苏北坡一愣,睨了他一眼,想道,上午不是跟你联系过吗?怎么问这话,想了一想,也觉得只是小事一桩,不提这个话题,问道:“这花放哪里?”
北纬极眼睛一亮,他微笑着望着她,1531里常常摆放的蝴蝶兰,她还记得。病房里层层叠叠都是花,百合花、郁金香、太阳花,香气四溢。但是北纬极觉得这些花都没有苏北坡手里那捧蝴蝶兰美丽。
他的眼睛里带着炽热的光芒,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他勉强支撑着,走下病床,走在她的身后,仿佛是被她手里的那捧蝴蝶兰牵引。
明亮的玻璃窗外,树叶沙沙轻响,印在窗上,太阳光斑洒在他们身上,忽明忽暗,似一幅美丽的油画,明亮炫丽得忧伤。
苏北坡将花搁在靠窗的桌子上,问道:“集团原班子怎么样了?”
“勉强能维持下去,最近集团又进了一批新人,也是时候培养新人了。”北纬极的眉头似有无数的结怎么解也解不开。
“我看元杰集团的股价有所回升,如果能把这次流动资金断掉的链再接上,集团应该没多大的问题。”苏北坡安慰他。
“可我觉得累,放眼元杰集团内,没有一个好帮手。”北纬极说出了心里最大的秘密。
“你还是可以培养一个帮手集团。”苏北坡明白他的压力,如果没有全能型帮手,那就只有培养一个帮手集团这条路可以走。
“也麻烦,他们也会被卷入各种派系。但也没更好的办法,只好先这么维持着。”北纬极沉默着,心想若你在“元杰集团”,这些顾虑我也可以放下大半。
苏北坡何尝不明白若有集团便会卷入派系斗争的道理,历史书里年年月月记载的都是这些故事,这也无法可想。
说到这里,两人沉默了,北纬极的手机响了几次,他接到电话处理着一些事务。苏北坡也不打扰他,只静静地坐着,拿一双眼看着窗外明明暗暗的枝叶,错落缠绕的枝叶藤蔓就似这派系争斗,解也解不开,理也理不顺,日复一日茂盛地长着,不眠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