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国王于10月5日离开后,好几座房子和酒窖均惨遭“洗劫”,而且毯子和被子被征用到附近的野战医院。1871年1月1日,贝格曼哀叹道:
牧场里再也找不到牲口,我们没有了煤炭,(尽管)我们还有一些烧柴。外围猎场的野物已经被普鲁士人和偷猎者捕杀光了;内部庭院则为普鲁士人留了下来,司令官派人在夜间进行巡逻;野鸡和鲜花都很好地保留下来了,猎场的守护人员在普鲁士人到达的当晚就被解除了武装……我们的钱柜里没有留下什么钱,我们用面包券支付费用,农场被改做兵营……总体来说,他们对费里耶尔还是满怀着敬意,目前在庄园里住着25名官员,他们拥有由酒庄支付工资的专用厨师,但是我们很难让他们满意。最终,对不动产和村舍的征用费用大约在20万~25万法郎……酒庄现在确实是肮脏不堪。
然而,我们对这名年迈的留守人员这封亲笔信的重要性也不应该过分夸大。普鲁士军队在费里耶尔一直待到了1871年8月。很自然的,法国罗斯柴尔德家族很希望找到占领军的错误。当安东尼在9月1日参观酒庄,“去看看普鲁士人都做了什么,当可怜的男爵仓皇离开后,留下的东西现在是否还是原模原样”时,他看到的让他很高兴,也很吃惊。按照他的描述:
没有一点儿损坏的样子,不论是房屋、园子还是树木,园子里的野鸡跟以前一样多—鹌鹑比以前更多了,而且所有的鸟儿都在—花园里什么都没被损坏,因此说,国王的命令得到了执行—他们甚至把带到凡尔赛去的马车全都送了回来,他们喝光了一个酒窖里所有的酒—其他的也被喝光了……他们带走了一些小东西,这不值一提,例如俾斯麦带走250只羊。当然,地毯被弄坏了一些……但是如果你想想几乎所有的普鲁士大军都曾经从这里经过……我认为这已经很不错了。应该感谢陛下,让他们保持了肃静……对于费里耶尔就这些了—战争没有损坏这里的什么东西,社会主义者也没拿到什么东西,没有人被伤害。他们能有这么幸运,真的应该感谢上帝。
就算考虑到安东尼对法国亲戚那些耸人听闻的说法表现出明显的不耐烦,安东尼的描述也推翻了日耳曼人掠夺成性的观点。居斯塔夫自己也承认,当他在同一个月的稍晚时候参观这个酒庄时,这处财产“所具有的良好状态与当时所能期望的一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