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爹,你能不能少抽两口?
我和菊花没有爹,就跟着梅花叫,梅花叫梅老爹爹,我们也叫梅老爹爹。
一阵猛烈的咳嗽之后,梅老爹猫一样喘着粗气,一抽一抽的。
狗娃,她们睡了没有?梅老爹问。
我说睡了,刚才梅花姐的左腿还挂在我的身上呢,我拿开了,也没见醒。
我和梅花在一个被窝里睡了七八个年头,而且到现在还睡在一起。
当然,一起睡的,还有菊花。
每天晚上,我就像棍子一样插在她们中间,随着岁月的流逝,我们一天天长大,木板床似乎就越来越小,越来越拥挤了。特别是梅花的胸脯肿胀起来之后,木板床更是变得拥挤不堪了。梅老爹好几次想让我到他的房间里去睡,可我就是受不了他被窝里头的那股旱烟味,呛得要命。
梅花的胸脯之所以会肿胀,都是让李铁蛋给气的。
梅花这么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对了,李铁蛋是铁匠铺李瘸子的独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