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初降,吊脚楼上吐出一片橙色的灯火,火塘边上,白胡老爹的长烟杆在咝咝作响,满屋弥漫着鱼香味。银杏在隔壁洗澡,要我帮她舀点热水进去,我没有做声,她又在催:“快点撒,这水太凉了。”我没有理由再装聋作哑了,于是倒了半桶热水提进去。
银杏半蹲在桶子里,飘满香草和花瓣的水正好淹到她脖颈的小窝窝里。
见我进去了,银杏也没有把身子转过去,而是笑嘻嘻地要我把热水加到桶子里。我往桶子里加热水的时候,热水一下子把她面前的香草和花瓣冲开去了,胀鼓鼓的两袋白奶子在水里晃悠着。显然,她是把我当成她的男人了。
“阿哥,愣在那干嘛,给我搓下背撒。”见我愣住了,银杏撒娇说。
我就闭着眼睛,胡乱地搓了一通。
然而眼睛一闭,脑子里便全是梅花的影子了。
我和银杏睡在一个被窝里的时候,总是要分出心思来想想梅花。我不知道梅花现在过得怎么样?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见不到我,梅花一定很伤心。
我说银杏,梅花见不到我,一定担心死了,我得赶紧回去一趟。
不行。银杏说,阿哥,你现在还不能走。
我在心里冷笑,你不让我走,我就逃跑。
银杏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她说:“阿哥,你是我的男人,蚂蚱洞的姑娘是不会让你走的,想逃跑,没那么容易。”
要出山就得先过寨子。
银杏家离寨子有好几里路。
那天我赶着两只灰色的小野羊刚挨近寨子,就让蚂蚱洞的姑娘发现了。
“银杏家的姑爷这是要去哪呀?”蚂蚱洞的姑娘跟我打招呼说。因为是趁银杏和白胡老爹进山打猎了,我才偷偷溜出来的,心里虚得很。
我说不,不去哪,出来放羊的。
“咯咯咯,银杏家的姑爷真逗,山里还没草呀,还得大老远把羊往寨子外头赶。”蚂蚱洞的姑娘嘻嘻哈哈说,“莫不是心里还挂着山外的女人吧。”然后蜂拥而上,把我连人带羊拉回山里。
寨子通不过,我又试着往林子里钻了两回,但都没有成功。
林子里机关重重,都是白胡老爹他们用来对付那些野兽的。
第一次我怀揣两只灰色的小野羊钻进树林没多久,就中了白胡老爹他们的机关。“呼嘘”的一下,一枝粗壮的树丫从地下腾空而起,我一下子被吊到了空中。我的右脚被一根索子缚住,倒挂着,那弹起的树丫,悠悠地晃动,绳索愈缚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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