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宿学校把张妈关在了门外,直到第一个暑假回家我才见到她,除了做饭和打扫这个房子,我几乎不再需要她。
大肚子的狐狸精避开了我,我猜她是大肚子,因为她不敢见我,好像我是会做流产手术的妇科医生。爸爸似乎也发现让我去寄宿学校并不能让我消失,每年的两个假期除了回来,没有其他地方能消化我。他说我瘦了,黑了,更沉默了,他说,唐果,还是回原来的学校。
我靠在沙发上,用眼角看着他,说:“用不着,我挺好。”
在我二年级的第一个星期天,唐卡出生了。他果真从一个肉球变成了一个儿子——就像狐狸精说的那样。
张妈在电话里说:“果果,以后我就要照顾你弟弟了。”
我说:“好的,好好照顾他。”但是我的心却被挖得什么都不剩了。这个有血有肉的杀手锏刚刚问世,就连张妈也倒戈了,也被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