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同样的过程隔天又重复一遍。前天和昨天也是。阿呆说完后,先生便说知道了,然后准她退下。
所以,她还以为今天也会如此。没想到—
“我再问一次。你知道‘您今天是否安好’这句话的意思吗?”
阿呆一边支吾其词,一边求救似的看着二见先生。二见先生脸部纹风不动地催促她:“快回答。”
“您、您今天是否安好。”阿呆只是战战兢兢地又问候一遍,浑身隐隐冒汗。
这间纸门环绕的房间原本就已够闷热了,这样反而会对加贺先生的身体有不良影响吧,阿呆想。
“那个意思—不,是‘意思’这个名词太艰深吧。‘您今天是否安好’这句话,你知道是在问什么吗?”
来这里的第五天,加贺先生第一次说出这么平常的话。
“您是说,问什么吗?”
“是的。”
阿呆的心跳快得几乎裂开了,即使坐着不动都感到窒闷。伤脑筋,伤脑筋。该怎么回答才好?
加贺先生默默等待。二见先生依旧盯着阿呆。
“过、过—”
阿呆期期艾艾地一开口,连二见先生都挑起一道眉毛。但是,就在二见先生刚要说话时,令人惊讶的是,加贺先生竟朝他轻使眼神制止。至少在阿呆看来,是在制止。
“过、过、过得顺遂吗?”
终于说出来了。然而,阿呆早已浑身大汗。她端坐着,垫在屁股下的脚指头不安地蠕动。
“我想,是在问,您过得顺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