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是,人们注意到亚当·斯密的观念通常与当今的保守派政治力量相联系,但因为他的智慧之根十分激进,某些当代的保守派对亚当·斯密也是相当不安。然而,其他人却要拼命地争取将他的资本主义理论与上帝、妈妈、苹果馅饼和民主放到同一个圣坛上。
因为与被他攻击过的牛津大学教师那让人昏昧的教学风格相距甚远,清晰易懂的讲课风格再加上对学生的关心,亚当·斯密教授迅速声名大噪。在讲课、辅导和主持非正式讨论之余,他还能抽出时间担任学院的会计主管,并且后来担任了该学院的院长。
亚当·斯密从来没有讲过经济学的课程。事实上,他也从来没有学习过经济学的课程。那时就没有人学过经济学。在19世纪之前,学者们把经济学当做哲学的一个分支。直到1903年,剑桥大学才建立了一个经济学大纲,把它从“伦理科学”中分离出来。尽管如此,亚当·斯密还是把他关于经济学的初始思想浓缩到法学的课堂上。以下为其学生所做的笔记,表明了他对劳动基本分析的起源,后来在《国富论》中,他对此进行了详细阐述。
“分工是促进共同富裕的主要原因,它总是与人们的勤劳成比例关系,而不是和金银的数量成比例关系,后者只是人们愚蠢的想象。” 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讨论了亚当·斯密的教育背景和他的外貌,但对他个性中的古怪行为却避而不谈。这是一个敏感的话题。西格蒙德·弗洛伊德观察到人们有一种吹捧自己祖辈身份地位的倾向。他称为“名门幻想”。崭露头角的经济学家可能会感到失望,因为发现他们的前辈不具有牛顿一样的聪明才智,也不如伏尔泰那样富有情趣,更不像拜伦一样满身风骚。事实上,尽管具有“名门幻想”的心态,经济史学家还是承认亚当·斯密有点笨拙。
专业的经济学家现在已经厌倦了亚当·斯密做事心不在焉的许多故事。不过,对于初学经济学的人来说,这些逸闻趣事仍然可以供娱乐消遣一番。
某一天,著名政治家查尔斯·汤申德来到格拉斯哥,亚当·斯密带他到一家制革厂参观。在热烈地赞扬自由贸易的优点时,亚当·斯密径直走进了一个令人作呕的装满黏稠油腻东西的大池子里。工人们把他从黏糊糊的东西里拖出来后,脱去他的衣服,并且扔给他一条毛毯裹住身体,之后,亚当·斯密诉苦说,他从来做不到让他的生活保持井然有序。
另有一天,亚当·斯密从床上爬起来并且走出家门。他走啊走啊,走了15公里那么远,此时教堂的钟声把他从梦中惊醒。这位那个时代最著名的经济学家被人发现正跑回自己的房子,睡衣在微风中飘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