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汪山别墅我(右一)与老师、
同学一起吃饭
当时我很佩服19世纪普鲁士(德国)的俾斯麦,认为他不但统一了德国,而且使德国强盛起来,被世人称为“铁血宰相”。我崇拜这种能使自己的祖国强大起来的人物,于是我们就成立了一个社团,起名为“中国青年铁血同盟社”,简称“铁血社”。名称大得吓人,其实只不过是一伙初中生闹着玩,既无章程,又无目标。我们制作了刻有译成英文名称的胸章,我们出过壁报,还组织过与别的班级进行球赛等活动。当时的活动只局限于本班级同学,没有发展到别的班级。也没有一定的目的和思想指导。
初二上学期结束后,由于国内局势的急剧变化,同学们思想比较混乱,巴蜀学校原有的秩序也被打乱。学校当局为了整顿学生队伍,清除了一批同学出校,与我一起活动的人,大部分分散了,“铁血社”也自动解散了。
“铁血社”没有了,但我组织社团的热情没有变,所以在“铁血社”之后,我又组织另一些同学成立了“新芽社”,表示我们是祖国新生的幼芽。后来曾任《炎黄春秋》杂志执行主编的刘家驹,当年就参加过“新芽社”,据他回忆,还到我家来印过油印小报,见到过我父亲。
这时我上了初三,迫于形势,为升高中,大家都认真念书。空余的时间少了,社会活动也减少了。
到了高一年级,我又组织大家成立了一个名叫“新苗社”的团体,进行话剧演出等活动。但社团的活动也并不多,也没干什么事。“新芽”、“新苗”两个社名的含义,表示我们是一群中国的幼芽、幼苗,将来要成为社会的栋梁。
1948年下半年,国共两党内战已经打得难解难分,国民党败迹已经很明显,我对国民党政府也越来越失望,但对共产党也没有更多的了解,社会上出现了一种“第三条道路”的思潮。
在这种形势下,我也模糊地认为应该有另外一种力量来解决中国的前途,所以在“新苗社”之后,1948年下半年我又成立了“新中国青年复兴社”,简称“新兴社”,后来还吸收了外校的同学参加,出了好几期油印的小报,并发往求精中学等其他中学。但也并没有什么纲领和明确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