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按照毛泽东向苏联“一边倒”的方针,中共中央作出了全国高等院校院系调整的决定,按照苏联“老大哥”的教育模式,从1951年开始初步调整,到1952年,就是我进入大学念书的第二年,院系调整工作大规模展开。天津各大专院校,保留南开大学为综合性大学,将天津其他大学的理科专业都合并到南开大学。南大财经学院经济系的政治经济学专业应属理科,所以,在南大保留下来。南大经济系除政治经济专业外,原南大财经学院的其他各系全部归并到另成立的天津财经学院。天津其他大学的工科专业则全都合并到天津大学,如南大化工系、机械系等都并入天津大学。
那一年,因院系调整,牵动太大,暑假结束后,我们推迟到11月才开学,搬到南苑,旁边是天津大学。
1952年院系调整后,按照苏联的模式,毕业考试的方式,从笔试改为口试。还采取了苏联的五分制。当时认为,以前的教学体系是欧美的一套,属资产阶级的,是为帝国主义反动派效劳的,必须铲除。
我扮演美国资本家
经过短暂的较量和思考之后,我们多数同学被迫接受了现实,只好安下心来念书。
在政治方面,有了在重庆巴蜀中学的教训,我十分谨慎小心,处处注意,不敢像在中学时代那样乱说乱动。我自己感觉似乎变了一个人。
我在那里生活很不习惯,很苦。过去,我那么一个优越环境,结果现在是十六个人住在一间房,我睡觉受到了很大影响,现在有同学见到我都还在笑我,我为了睡觉的事情打架是最多的。他们都说老康睡觉是碰不得。我有一个同学,谈恋爱,晚上要十一点多才回来。我就睡不着,他回来晚了,就要影响我的睡眠,等他都睡着了,我还没睡着。那个时候真是苦。我咬着牙也就坚持下来了。
实际上,我的好动性格,乐于组织和领导周围的同学,尽情发挥个人作用,影响一片人的本性,却没有变。只是从过去热衷于关心政治局势,转为组织同学们进行各种有益有趣的文体活动了。
例如,我出面成立了摄影小组,开办业余培训班。自己掏腰包买了一些教具。许多同学就是在此时学会照相、洗相等技术的。后来有两个同学还当了摄影记者,说是在我这里受到的启蒙。南大经济研究所有两个毕业班,他们毕业的时候照相,都是要我去,叫我“康技师”。
我还参加了全院(即财经学院)的话剧活动,我们还在班上成立了戏剧社,组织同班同学演话剧,我担任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