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是怎样闹翻的,鲁迅没有明确的说过。后人大都把这当做是两人思想的不同,鲁迅的思想先进,胡适的思想落后,道不同不相与谋。怕不会这么简单。鲁迅没有明说他们之间的隔阂,或许有某种顾忌,是可以理解的。对陈西滢、徐志摩二人,鲁迅就没有这样的顾忌了,有什么说什么,直率得很。且看他是怎样说的。
一九二四年六月,泰戈尔在北京时,接待方曾为他举办过一台祝寿的晚会,演出泰氏的英文剧《齐德拉》。鲁迅也去看了,在台下曾见过陈西滢,两人握手问好。一九二五年十二月十八日鲁迅在《“公理”的把戏》一文中,提及此事时说:“撷英馆里和后援会中所啸聚的一彪人马,也不过是各处流来的杂人……与陈源虽尝在泰戈尔祝寿的戏台前一握手,而早已视为异类。”既是“早已”,那就不是文中说及的女师大风潮了,而是很早就把陈西滢当做异类了。
这是为什么呢,对陈西滢也不好说什么。对徐志摩可就不客气,直言不讳了。在《集外集》自序中他说,“我其实是不喜欢做新诗的……待到称为诗人一出现,就洗手不作了。我更不喜欢徐志摩那样的诗”。无论如何,徐志摩该是个优秀诗人吧,这样的诗人出现了,本该喜欢才是,怎么反而更不喜欢了。只能说鲁迅不光不喜欢徐志摩的诗,更不喜欢徐志摩这个人。他写《我的失恋》,讽刺的不是徐的诗,确乎是徐这个人。这是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的。
鲁迅为什么不喜欢徐志摩那样的人呢?
是徐志摩的性格、做派,还有他那种虽说痛苦,却十分美好的婚恋生活,都让鲁迅看着心里不舒服。徐志摩刚回国的时候,他对徐志摩还是不错的,《中国小说史略》上册刚出版,还送给徐志摩一本。这些都是我们的解释,实际上,人不喜欢人,是很难解释清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见了就反感。对徐志摩如此,对胡适、陈西滢,能有好感吗?后来果然一个一个都闹翻了。
至于以鲁迅为首的太炎门生们,最后怎样和以胡适为首的留学欧美的自由知识分子决裂,自立营垒,视同敌国,后面的章节中还要详细叙述,这里就不多说了。
那么,在中国的新文化运动中,鲁迅是个什么地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