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里斯转过头，吓得睁大了双眼，张大了嘴巴，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粉红色的舌头掠过她的嘴唇。

栅栏的底部裂开了，露出一团黄褐色的毛，还有张开的嘴。厄里斯赶忙跑开，担心狗会挤进来攻击她。隔壁的灯亮了，传出一个男人大喊的声音：“到底在搞什么鬼？”远处，警笛响起。

我瞄准时机，拿起哈尔的手机，将锯齿的那头向她砸去，然后跑着穿过打开的滑动玻璃门。我一路向前跑，没有回头。我匆忙离开房间，找到我的车。还没有关上车门，我就发动了。前方，我看到警车还在第八大道的十字路口处。

我驱车前行。如果警察们现在看到我，他们肯定认为有人在追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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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漫无目的地开着车，不时地看看后视镜，确保自己没有被跟踪。我想尽可能远离那些试图攻击我的人。我现在脑子一片混乱。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是不是热衷于什么事？她真的杀了哈尔？她要找的人工制品是先前哈尔和我说的那件吗？哈尔让我回来是要帮他还是想把我也拉下水？

我看了一眼后视镜。那辆银色的路虎是不是在跟踪我？她能有那么快吗？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认定是那辆车，在我身后的任何一辆车都有可能。我冒险调转了车头，飞快地驶过那辆银色的车。我的身体颤抖了，猛转了一下方向盘。幸亏我旁边的司机警觉，不然我们就会撞在一起。他愤愤地按了下喇叭。今晚我遇到的一大堆麻烦以一场小事故告终。

我再次看了看周围的车辆。那辆银色的车不见了。我发动车驶向了周边的小巷，正准备停在一个空车位时，发现后面有一辆警车。它慢慢地从我身边驶过，停了下来。坐在后面的警察狠狠地看了我一眼。他察觉到了我的惊慌。我完了。可意想不到的是，他们停了半分钟左右又开走了，向南边驶去。我大舒了一口气，待恢复正常呼吸后，我不停地在想：哈尔手里到底有什么东西让她那么垂涎？她为什么会找上我？今晚的一切像钳子一样禁锢着我，使我有一种世界末日降临的感觉。

回家不是明智的选择，无论如何现在都不能回去。我给厄里斯的名片上有我的住址。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我最喜欢的俱乐部，在那里我能够静下心来思考。而且俱乐部就在我的公寓对面，我可以时刻关注我的公寓，看她是否会出现。

我调转车头，驶向肯尼俱乐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