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蒂莱笨手笨脚地打开了自动辅助机的开关，宣布了时间、地点以及参加人员。另一名探长叫路易斯·比勒斯。

詹蒂莱年轻时肯定能担任职业橄榄球的防守。或许是他的西装太小了，细条纹被坚实的肌肉拱起。他脸颊上有痘痕，灰白色的头发凌乱地贴在头皮上。手腕上戴着劳力士切利尼系列的经典手表，小拇指上戴着银戒指。他看上去快六十了，作为一名警察，年龄大了点。詹蒂莱死死地盯着我，而比勒斯只是随意翻弄着手中的文件，仿佛无视我的存在。

一位女职员进来了，手中拿着一大杯冰水和两个玻璃杯。她将玻璃杯放在探长面前，冰水放在桌子上，便离开了。

“好，”詹蒂莱说，“开始吧。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他挑起眉毛，仰着头，瞪着我看，就像是摔跤手准备向我发出首次进攻。

“在这之前，我想说我是自愿来的，为什么你们现在要像对待罪犯一样对我？”

“我们只是想知道事实，麦迪逊先生。一个人死了。让我们来听听你怎么说吧。”

他的态度让我感到有点心虚：“好吧。我来这儿是因为有人用高纯度的海洛因谋杀了哈尔，就是我在哈尔举行的派对上认识的一个女人。我离开派对的时候听到她和一个男人在同哈尔争吵。”

“噢？什么时候？”

“大概午夜的时候。我当时去了俱乐部，如果不相信你可以去证实。”

我知道黛安会帮我的，这个时间段正好排除了我作案的嫌疑。我告诉了他俱乐部的名字以及怎样联系黛安。詹蒂莱在纸上快速地记下了这些信息，交给了比勒斯。比勒斯拿着纸条离开了，我祈祷黛安没有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詹蒂莱接着问：“那么你能够认出这两个人吗？”

“女的名字叫厄里斯，我不知道她姓什么。年纪将近三十，长得很漂亮，身材也好，大概5.7英尺高。和她一起的那个男的将近7英尺高，非常魁梧。”

詹蒂莱用手擦了下额头，尽管屋里很冷，他还是大汗淋漓。他的脸色像生牛肉一样：“科林·里德提到过这样一个女人，但说她在他离开派对之前就走了。”

当然，里德，一个结过婚的男人，绝不会承认他本想去寻欢的。“如果她离开了，那么后来肯定又回来了。我看到她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