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宏观上确定新政协的构成成分比较容易,但具体到哪些党派、团体和个人才有资格参加新政协,各民主党派领导人和无党派民主人士在讨论中就产生了分歧。
马叙伦认为,这可分为党派、人民团体和社会贤达三方面来说:党派问题,像革新的民主社会党,已响应中共“五一口号”,但要看其历史,不能专看其宣言。人民团体有多种,蒋管区里面也很多,有许多是不足论的,不能算数。至于社会贤达,必须具有人望、声望,地位则属次要,参加民主运动必须有工作表现。
郭沫若指出,参加新政协的代表,先看承认哪些党派、团体,承认以后,代表由他们自己选;社会贤达没有自己的团体,不能由自己产生,可参考旧政协由中共、民盟和民革三方面推荐的办法,也可由各党派各社团推荐并共商决定。
胡愈之认为,旧政协没有华侨代表,当时有人提名让陈嘉庚参加,也只放在社会贤达内来讨论;有陈嘉庚作为华侨代表参加新政协,意义必甚大,他在抗战中和抗战后均有贡献。
谭平山指出,新政协代表的产生不能强调法律问题,像陈嘉庚参加是很好的,可以得到绝大多数侨胞的支持;马寅初也是很好的代表人物,沈衡老是律师公会领袖之一,当然应该参加政协,但如要强调依法律程序,这三位代表的产生就都有问题了。所以不应该过于强调合法性,只要看代表的作用和本质。
茅盾认为,参加新政协的代表,党派方面要看他们是否赞同新民主主义和土改这许多问题而定。长江以北的人民团体的代表不成问题,在蒋管区却不容易推选。蒋管区有些秘密公会、地下组织,如果是有群众的,可以让他们参加。
王绍鏊指出,党派及人民团体问题,有两个原则:一是两年来对民主运动有贡献的,应出代表;(作者注:原文缺一原则)。至于社会贤达,也有三个原则:一是有声望,即背后有群众;二是对民主运动有贡献;三是经各党派承认。
由此可见,各民主党派领导人和无党派民主人士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具体确定参加新政协的党派、团体和个人是一项极为复杂和棘手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