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是,这种富于启发性的革新仅仅停留在了自然科学领域,在人们日益关注的地方却止步不前,那就是个人以及人类社会的行为。一旦涉及人类行为,我们日常所见的一系列事件就像15世纪人们眼中的行星运动一样神秘莫测。
在日常生活中,虽然我们可以针对某些事情自由做决定,但似乎人生的大部分时光还是处于“无人驾驶”状态。人类社会从资源丰富走向资源匮乏,从战争回归和平,又在和平中爆发战争。这一切不禁引起大家的思索:人类发展究竟有没有遵循潜在的规律,遵循那些并非人类自创的规律?
哈桑的故事就是个很好的例证:他与联邦调查局的冲突是出于偶然,还是可以从肤色、名字以及最重要的行为举止上预见?他的经历是否符合能被社会接纳的一般规律和结果?那对来自肯塔基州的夫妇是否只是通过臆断就恰好堕入了爱国主义和后“9·11”恐惧心理交织的复杂大网之中?人类的行为是否受一系列法则和原理控制,而这些法则又刚好如牛顿万有引力定律那样富有预见力?天哪,我们能否走到可以预知人类行为的那天?
到目前为止,问题的答案只有一个:不知道。其结果是,虽然如今我们对木星有了进一步的了解;能够预测电子的移动方向;可以偶尔来个转基因实验;甚至能将机器人送往火星。但是,一被问起是否能够解释或预测人类的行为,大家都还是一头雾水。
原因很简单:过去我们没有相关数据,也没有一定的方法来探究人类的行为。实际上,当我们把细菌放在显微镜下观察的时候,它们不会生我们的气;月亮也不会因为我们在它上面停驻宇宙飞船而投诉我们。然而,人类不会跟细菌和月亮一样不在意我们孜孜不倦的探查,也不会欣然接受一些侵犯性调查。
不过,有一个人例外。
从被监视者到自我监视者
鉴于对安全的新认识,哈桑养成了一个新习惯。
在每次出国之前,他都会打电话给那位探员,告知自己的旅行计划。“也不是一定要打电话给他,只是我自己想要这么做。我想让他知道我会到哪儿去,会做什么事儿,”他解释道,“当然,我不会有什么出人意料的举动,我可不想引起他们的注意。”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开始将联络方式由电话换成邮件,而且经常发一些旅行照片和简短说明。渐渐地,那位大块头的探员对哈桑来说不仅仅是一个执法者了。哈桑开始把他当成自己私人的联邦探员,而这位“保镖”也在履行诺言——哈桑虽各地游走,却再也没受过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