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选哪种方法对我来说不是问题。在从法兰克福飞往班加罗尔的9 个小时里,我可不想被昨晚睡梦中的灵光一现折磨得焦躁不安,所以我选择用Mathematica 程序去求解。但当计算机最终显示出结果时,我大失所望:一个简单的、旧式的、类似于泊松过程的随机活动模型出现在了笔记本的小屏幕上,根本没有什么爆发点。
我们都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在即将入睡之前,困扰我们几天甚至是几周的问题突然有了答案。这可能是大脑巧妙的自卫,帮助我们在压力最大的情况下入睡。灵光闪现后的第二天早上,我总是会想:“是什么神奇的解决方法又让我安心入睡了呢?”很多时候我什么都不记得,而且还会怀疑那不过是一种幻觉。还有一些时候,面对早上明亮的光线,这些答案似乎就显得不那么高明了。
我在7 月2 日晚上梦到的那个模型就属于见光死的那种。于是,我干脆放下问题,将注意力集中在开会,以及随后去纳加尔霍雷国家公园(Nagarhole National Park)的观光游玩上。我们去丛林寻找躲起来的老虎;去吃侍者口中“一点儿也不辣”但让我们的味蕾崩溃的食物。我们还有个快乐的司机巴布。在为期一周的旅行中,巴布总是灵活地开着我们那辆塔塔汽车穿梭于众多自行车、人力车、圣牛以及头顶各种东西的行人中。对于他每隔10 秒就会按响汽车喇叭的问题,他的解释是:“在印度,如果你的刹车坏了,没关系--你可以继续开。但如果喇叭坏了,你就不能再开了,太危险了!”
爆发,根植于设定优先次序的过程中
我在半梦半醒时的发现有一个简单的前提:我们总是有一堆事情要做。一些人将事情列在待办事宜清单上,还有一些人则将之记在脑子里。但不管怎样设定任务,我们总要决定先做哪一件。问题是,我们是怎么做决定的呢?
一种可能是,总是先做清单上列的第一件事。服务员、送比萨的小弟以及客服中心的接线员--所有服务行业的人都遵循先到先得的策略。如果银行、医院或者百货超市先为后来者提供服务,大部分人都会觉得不公平。但是艾维 · 李并没有让主管们列出所有值得做的事,而是让他们“按照优先顺序”列出第二天必须要做的“6 件重要事情”。
换句话说,他要求他们确定优先考虑做的事。
2004 年7 月2 日晚上让我解脱的那个答案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爆发可能根植于设定优先顺序的过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