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白茫茫的狂风暴雪中,有一抹更加白亮的身影出现在漫天狂舞的雪片中。欧贝跟着艾德米走进了暴风雪。她在后面嗥叫着:“等等,艾德米!等一等!是我,艾尔米德!”
这个名字划破了暴怒的风雪。很少有人直呼欧贝的名字,而欧贝用这个后改的名字来叫自己就显得更加不可思议。如果说啃骨狼是狼部落等级最低的,要遭受心灵和身体上的双重虐待,那么欧贝根本够不上列入等级的标准。她们不能生育,等于生活在社会的炼狱里,部落里随便一匹狼都可以轻视她们,好像她们根本不存在一样。艾尔米德听说,别的部落的炼狱并没有麦锡部落的这样难过,只不过那些怀孕的母狼总是不愿走近她们,好像欧贝要抢去她们还未出生的宝贝一样。
这一回,艾尔米德是来解释麦锡部落最黑暗、最肮脏的秘密的,它已经悄悄流传了许多年。艾尔米德觉得自己的内心深处好像有什么裂开了,虽然很奇怪,但是感觉很好。
艾德米听见欧贝的名字在身后响起,暂时停了下来,尽可能张开爪子,这样她便不会陷进堆积速度很快的雪地里。艾尔米德很快就赶了上来。
“跟我走,”艾尔米德说,“我们去挖一个雪坑,虽然我想这暴风雪不久就要停了。”
挖雪坑——和欧贝?艾德米心想,边缘之地的历史上曾经有过马尔卡达哈和欧贝讲话的事情发生吗?还要和那匹任务是将马尔卡达哈送去特木法等死的狼,共处一个雪坑?艾德米连惊讶都忘了。“为什么?”艾德米问,“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你应该听一听真相。”
“我知道真相,我知道他们对我做了什么。我知道你从来没有送我去过特木法。”
“从我担任麦锡部落的欧贝以来,我从来没有送过一只小狼崽去特木法。”
“什么?从来没有?”艾德米惊呆了。
“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