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先驱是一个松散的组织,由基因学家、神经系统学家、认知心理学家和其他一些自称为成长体系理论家的人组成。由于他们致力于基因和环境之间动态交互作用的研究,我称其为“交互作用学家”。交互作用学家的观点至今还没有完全被人们接受,他们随时随地获取正在进行的激烈争论的信息,以便清晰地阐明所得结论的全部应用。似乎很明显,这些应用具有深远的影响,并且是反传统的。
要理解交互作用,你必须先忘掉大脑中关于遗传的一切。基因学家伊娃·雅布隆卡和马里恩·拉姆说道:“将基因看做一个简单随便的因素,这种大众观念毫无根据。基因不可能是一个独自存在的单元,它不可能像一段DNA一样,总是能形成相同的东西。一段DNA能形成某种东西,将形成什么东西,以及在何时何处形成,取决于其他DNA序列以及所处的环境。”
虽然门德尔无法用他那经过精心培育的杂交豌豆获知其中的奥秘,但是基因无法像机器人那样用同样的音调说出同样的话语。实验证明,基因需与环境交互作用,并且形成的结果也因环境的不同而不同。
这种说法消除了长期以来笼罩在基因身上的比喻意义,在这样的比喻中,人们将基因看做一张事先精心设计而成的指令蓝图,其中包括了眼睛的颜色、拇指的大小、对数字的反应能力,以及乐感等内容。现在我们有了新的比喻,基因不是一份已经完工的蓝图,而是由所有24 000个基因构成的大量旋钮和开关。试想,你身体中每一个细胞都有一个巨大的控制板。
无论何时,绝大多数的旋钮和开关中都能由其他基因或在环境的微小刺激之下,实现打开、关闭、调大、调小这4个功能。这种开关和调节大小的功能时时发生。从受孕到最后一次呼吸,毫无间断。基因–环境交互作用的过程并不是要给我们一个关于性状如何产生的硬性说明,相反,它为每个人的发展指明一条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