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爷道:“每人赏银二两,回家调理。”
发放受伤人毕,奸情人犯拘齐,吴老爷唤上修氏问道:“你若实说与骆宏勋几时通奸,本县自然开活与你;你若隐而不言,这番比不得先前了。你可速速招认,本县把罪归与骆宏勋一人,好行文书去拿他,毫不难为你。”修氏道:“实与骆宏勋无私,叫小妇人怎肯相害?”吴老爷吩咐着实拶这奴才,又是一拶三收。修氏昏而复醒,到底无有口供。吴老爷自道:“若不审出口供,怎样行文拿人?修氏边拶几次,毫无招供,这便怎了?”又想道:“总在和尚身上追个口供罢了。”遂唤和尚问道:“你庙中所寓一班恶人,其情事大,据本县看来,真是一伙大资。既在庙中歇息,你必知情:或奸情,或强盗。你说出一件,本县即开放与你;若不实说,仔细你两只狗腿!”和尚道:“实系昨日来庙,别事僧人不知。”吴老大爷怒:“若不夹这秃囚,谅你不肯招出。”正是:可怜佛家子,无故受非刑。
一收一问,和尚不改前供。吴老爷也无奈何,只得写了监贴,将和尚下监;修氏交官媒人管押;老梅令梅滔领去;私娃子用竹桶盛住寄了库,待行文捉拿骆宏勋再审。发放已毕,既今日哄堂之事难瞒府台太爷,命外班伺候,亲自上府衙面禀。
来至府前头门之外,下轿步行。宅内家丁投递手本,里边传出面见。吴老爷来至二堂,王伦命坐,问道:“何县禀见?”家丁回道:“嘉兴县在外伺候。”“传他进来。”吴老爷参见已毕,王伦命坐,问道:“贵县今来有何事讲?”吴老爷道:“卑职今日审一件奸情,奸夫骆宏勋,他一党有十数余人,大闹卑职法堂,将书役人等打得头青眼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