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若不速避,亦被打坏,特禀公祖大人知道。”王伦听得“骆宏勋”三字,即打了一个寒噤,假作不知,问道:“骆宏勋那里人氏?”吴老爷道:“他是扬州人氏。”王伦道:“扬州离此不远,速行文书,捉拿要紧。有了骆宏勋,余众则不难了。”吴老爷领命,一躬回衙,连忙差人赴扬,这且不提。
却说鲍自安在家同女儿闲谈道:“嘉兴去的人今晚明早也该回来了。”金花道:“等贺氏来时,女儿也看看他是何等人品,王伦因他就费了若干的精神。”鲍自安道:“临行我叫他们活捉回来,我还要审问审问,叫他二人零零受些罪,岂肯一刀诛之,便宜这奸夫淫妇么?”
正谈之间,家人禀道:“濮姑爷一众回来了。”鲍自安道:“我知他们也该回来。”鲍金花兴头勃勃,随父前来观看贺氏,闪在屏门以后站立。鲍自安走出厅,问任、骆二位道:“辛苦,辛苦!”又问濮天鹏。遂将嘉兴北门湾船,借寓普济庵,“原意三更时分动手。不料左边人家姓梅,嫡侄强奸婶娘,骆大爷下去搭救,次日拘讯,硬证骆大爷为奸夫,欲加重刑,我等哄堂回来,未及捉奸夫淫妇。”鲍自安道:“这才算做好汉,若叫骆大爷受他一下刑法,令山东花老他日知之笑煞。似此等事,你多做几件,老夫总不贬你。只是有此哄堂一举,嘉兴诸事防护严了,一时难以再去,待宁静宁静,你再多带几个人同去走走罢了。”鲍金花在屏门后“哧”的一笑,说道:“自家怕事,倒会说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