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柳明俊并不清楚自己这些年来所练铁剑门内外兼修的上乘武功到底有多厉害,他用这么高深的武功去对付这么几个懵懂冲动的毛头小子,那还不就犹如牛刀杀鸡、猫戏老鼠一般简单至极,他自己甚至连筋骨都还没活动开。当然了,这几个自以为在社会上混了几天打架心狠手辣的傻小子,竟敢与柳明俊这种练过上乘武功的少年交手,那还不是以卵击石自讨没趣!
发了一会儿愣之后,柳明俊兴味索然地坐在稍高点的坡上看着坡下还兀自躺在地上吱哇乱叫的几个少年,不禁感到既好笑、又无聊,内心深深一叹:嗨!真没劲!心中一片茫然……
受伤较轻的贝壳张小贝先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地站立不稳,脸上还挂着痛苦的泪花。他看了看还躺在地上的其他几位小兄弟、又看了看坐在坡上冷眼看着他们的柳明俊,说道:“你下手也太狠了!你看看,他们都快被你打死了!”他手指着躺在地上的小兄弟们,脸上的表情痛苦而悲伤。
柳明俊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我还奇怪呢,就你们这几个纸糊的家伙,我还没怎么动手呢就已经成这样了,也配跟我挑战?我真不明白你们平常有什么值得狂妄的!”说着,站起来向他走去。
贝壳张小贝不禁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惊恐地摇摆着手说:“你别过来,你还想打呀?”
柳明俊没理他,径直走到还躺在地上的强子跟前说道:“我知道自己下手的轻重。我还是高估了你们,下手稍重了点,不过都没重伤,只是一些皮肉伤。就你们几块料别说是五个人,再来十个在我眼里也跟蚂蚁差不多,我如果下手再重一点的话,你们都得断手、断腿。今天我就放过你们,今后离我远点,再找事别怪我下手狠,下次就没这么便宜了!”说完,冰冷如箭的目光在每个人的脸上一一扫过,吓得这帮小子都不敢吭声,每个人心里都咚咚直跳。
看着柳明俊昂然离去,疼痛感渐消的少年们慢慢从地上踉跄着爬了起来。强子摸着肿胀的脸颊道:“我都没看见这家伙是怎么打到我的,就倒地上起不来了。”随即,他环视着大家问道:“你们有谁看见他是怎么出手的吗?”
黑子李斌揉着青紫的眼眶说:“我就看见拳头在我眼前一晃,好像头碰到了石头一样眼冒金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到现在头还是晕的。”
“这家伙动作太快了,我肚子上挨了一脚,差点把苦胆都吐出来。”骡子罗大勇说。
“我胸口好像是挨了一肘,感觉心脏都要停止了,心口疼得直想喘气,我怀疑我的肋骨断了。”狼眼柴国庆说。
贝壳张小贝跟着说道:“我离得远点,就这样还是被他用掌抡了一下砍到了脖子上。我感觉肩膀都快被他砍断了,这小子真他妈厉害,手太重了,手掌就像砍刀一样。”
“那你们有谁的拳头打到他了没有?”强子问,大家互相看了看都回答道:“没有!”
“唉!看来这家伙真是练过真功夫的,我们几个连他的边都沾不到,更别说跟他打了,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以后最好别惹他,离他远点。”强子无奈地说道。几个挨了一顿臭揍的少年既沮丧又害怕,心想:如果今后再招惹了柳明俊,那可真不是好玩的!
鼻青脸肿的几个少年回到各自家中免不了家长的又一顿痛斥责骂,真是倒霉到家了。从此之后,这几个少年不管是在校内还是校外,只要看见柳明俊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绕着走,躲得远远的,而柳明俊也不去招惹他们,依然是独来独往、我行我素。此仗过后,柳明俊的名声也不知是由谁传出,从此之后,他的大名传遍校内外,无人敢惹!
其实,从内心来说柳明俊对这次打架也是心惊胆战的。他倒不是怕那些小子们报复而是怕被师傅知道,若是师傅知道了那可真不是好玩的,功不外露和不许斗殴那可是师门戒律。师傅一再地对他和欧阳北辰强调:绝对不允许在外面与任何人打架斗殴,否则严惩不贷!
实际上别说是打架斗殴了,就是学校举办的各类运动会,师傅都不允许他们参加。师傅曾经说过他们所接受的不是普通人所接受的一般性质的体育训练,不管从那方面来说,他们都不可以和普通同学们相比较。师傅曾经拿钢铁和鸡蛋给他们打比方,师傅告诫他俩说,他和欧阳北辰就好比千锤百炼的钢铁,而他们的同学们则好比是鸡蛋,拿钢铁去碰鸡蛋其结果可想而知,那既不公平、也无必要。因此,欧阳学理绝不允许柳明俊和欧阳北辰参加学校里举办的运动会,说那既不公平也不公正,不是处在同一层次上的公平竞赛。每当学校开运动会,师傅都会想方设法给他们俩请假不让他们参加,即便是实在推托不了参加了,也决不允许拿任何名次,否则是要受罚的。师傅的惩罚那可真是非常的严厉和残酷,他俩可都深有体会。由此可知,柳明俊此次打架后内心压力之大!直到数日后没什么事情发生,柳明俊高悬着的一颗心才真正放了下来。看来,师傅并不知道他打架斗殴一事,真是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