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有点奇怪,直钩钩的盯着她胸口处看着,不似欲望,倒如好奇。
静研一低头,吓得一声尖叫,想要伸手去捂,两只手腕却还被那人紧紧的攥在背后,动弹不得。
夏绥远也不着急,专注的盯着她胸襟处被扯得破开的衣领露出的嫩柳绿色肚兜,脑子里开始自动脑补一些不太和谐的画面。
静研又羞又恼恨不得咬死他,偏偏他手如铁箍,钳的她半分动弹不得,只能没了命似的扭动着。
初时还觉得羞得不行,到后来他手劲越来越大,渐渐地觉得痛了,就不管不顾的一口咬在他右臂上。
夏绥远“唔”了一声,被眼前这通场景一刺激,倒产生了一种奇异的兴奋感,用力一翻,将她整个压死在地上,没头没脑的一通乱亲……
“咳咳。”门口处猛然传来不合时宜的咳嗽声让夏绥远被迫放手,侧目看去。孙日恭手中擎着烛火,正饶有兴趣的瞧着两个人,笑的那叫一个灿烂。
“殿下,这屋里的气氛似乎不是太好,如果非要燕好又没地方去的话,下臣倒是愿意提供。”
夏绥远自然没有免费给人看现场春宫的兴致,将静研拉起来,把她身上被扯破的衣衫拉好,回头冲着孙日恭笑道:“二……额,孙大人,本王这就不叨扰你办公了,咱们改日再聚。”
“也好,既然如此就请随下臣出去。”他一甩袖子又加上一句:“刑部的水虽然不浅,可惜王八已经够多了。”
夏绥远呵呵一笑,“那好,孙大人请继续在这儿当你的……额……灵龟吧,本王回府了。”
孙日恭被他呛了一口,面上不说,心中不记仇才怪。夏绥远是完全了解这个情况的,所以他一刻都不敢停,一只手还得捂着静研的脸,快步的向牢门口行去。
“璐王爷。”孙日恭在他们背后懒懒的唤了一句:“今天这事儿,帮忙归帮忙,皇上那里却得知会一声。请您见谅。”
夏绥远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只低笑着回了一句:“谢了。”
这厮打小报告之前还特意告诉他一声,可不是记仇才怪,夏绥远捂额,一直到上了刑部大门口等待的马车还觉得无语。
一上了车,他自然就松开了对静研的钳制,由着她缩到车脚处,无声无息的咬牙颤抖。
再这么撕扯下去,恐怕他会把持不住,现在时候还不到。
静研见他突然间清心寡欲,正襟危坐了起来,颇觉得奇怪,心想这人肯定在琢磨着什么更加不堪的主意折腾自己,越想越怕忍不住掀了车帘就想着跳出去。
就在她刚一动,夏绥远便已察觉,伸手拉住她的袖口一扯,用劲过猛,静研向后一倒后脑就磕在了马车壁上。
夏绥远赶忙将人搂怀里,哄着揉她撞痛的地方。
静研只觉得头脑一晕,随即疼的一个劲的抽凉气,这下倒是老实了,被他抱着安安稳稳的走了一路。
差不多过了两刻钟,马车轱辘骤然停了下来,车外赶车的小童连声禀告道:“殿下,到了。”
夏绥远也没等人搬了下车凳之类的麻烦事务,一把将静研抓起来扛着,就这样跳下马车,大摇大摆的进了王府。
静研被他扛着肩头,晃得头更晕了,勉强支起来想下来自己走,抬眼一瞧却有些诧异。
这里已经不是她原先被关起来的那个地方,正大门五间,上有金漆兽面锡环铜钮,黑漆油饰门窗仿柱。彩绘的梁栋、斗拱、檐角,多少显出些皇家威严来。院中的景致做的也是极好的,地方虽然算不得是很大的,但比起以前来好的太多。
夏绥远将她一路扛回了后院,进了偏东侧的一处角楼,一脚踢开门,将她往屋里的床上一贯。
静研骤不防及,几乎在床上打了个滚,片刻不停的爬起来,蹬蹬的跳下床,朝着门的方向往外跑。
好不容易跑到了门边,发觉已经不知道被谁关死了,无论怎么捶打都无人应声。
她捂紧了胸口,转过头脊背紧贴着门板,瑟瑟的抖着,还要装的硬气的瞪着那个可恶的人。
夏绥远瞧她这副模样就想发笑,索性一撩袍子,施施然坐在桌边,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喝。
静研盯着他手里的茶杯直发愣,她这几天在黑牢里关着,饭吃的少也就罢了,却少有干净的水喝,这会儿巴巴的望着,只觉得喉咙里烧起来了一般难受。
她抿唇,低头告诫自己,千万不能示弱,眼前这个是仇人,刚才又欺负了她。
夏绥远打眼瞧着她那副拧巴的气哼哼的摸样,抬手又取了一个干净的杯子,斟满了水推到离自己远远的桌子的另一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