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拾利落出来便指着正在起居室吃早餐的男生们开导起来:”你们有啥用啊!连撒个尿都瞄不准,就这准头,给你支枪上战场能打着敌人呀?”在场诸位男生皆面露愧色,无言以对。
我钦佩婷婷不凡的社交能力,更喜欢她的幽默和出色的口才。一天,我和她在院里散步,她突然问道:”想听笑话吗?”
“想!”我未加思索就答到。
她指着墙角里在晒太阳的一只形象猥琐、奇丑无比的老狗,说:”看见那只狗了吗?”
“哦。”我不解地点点头。
“它曾经是条警犬。”她面无表情地说。
由于笑过了劲,我肚子疼了好几天。
自打获得婷婷的点拨,心里踏实了许多。到养老院上班第一天,她便把在这里打工的中国人统统招呼来,挥手号称:”她叫王佳,是我妹妹,请诸位多关照。”
就这样,我在婷婷姐姐的直接庇护下,开始了在伦敦的打工生涯。
2、不苟言笑的”院长嬷嬷”
应当说,如果没有‘院长嬷嬷’的开恩,我是难以得到这份工作。可起初几个月中,我最不愿意见到的人就是她。
“院长嬷嬷”是婷婷和我在背后给她起的绰号,因为她整天扳着面孔、不拘言笑,无论说话还是办事总是阴阳怪气地和人过不去。每次检查卫生,她总能从卫生间里拣到几根头发,或是在窗台上发现一点污迹,然后便四处宣扬,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