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连三的怪事早已把绢枝吓坏了。门外的黑暗中,杀害妹妹的恶魔仿佛依旧徘徊不去,她实在没勇气独自回家。虽然觉得这样不合礼数,但是面对主动表示要当护花使者的野崎,她也只能接受这番好意了。
野崎命司机备妥汽车,两人在狭窄的车座上并肩而坐。
绢枝的家位于巢鸭,路途颇远,但对野崎来说,却觉得与绢枝同车的时间太短暂了。
绢枝缩在座位角落,垂首不语。
野崎为两人时不时碰触的膝盖而紧张,虽然安慰的语言比较僵硬,但他仍努力找话安慰她,他忽然莫名地在意起对方是如何看待自己的。
起初,绢枝对于他的好言慰问只是一径点头,沉默着不回答。不久,她终于开口,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些事,甚至说起她们凄凉、无依无靠的家庭。
“如果你妹妹真的出了事,以后就只剩下你和母亲相依为命了。”
“是啊,那样的生活真的很寂寞。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回去后该怎么向我母亲解释。”
“在真相确定之前,最好先别提这事。不过现在这种情况,有没有什么亲戚或是知交好友可以替你出些主意呢?家里都是女人,遇上这种事想必会很不安吧。”
说完这句话后,野崎心里一惊,我都已经开始问这么奇怪的问题了,这也等于是在暗中探听绢枝身边有没有亲密的对象。
“东京虽然有一家亲戚,但由于我父亲古怪的脾性,两家的关系非常疏远。至于知交好友,我们在乡下居住多年,身边也没有能在这个时候帮得上忙的人,否则我一个年轻女孩,也不会亲自去拜访老师了。”
野崎听到这里,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卑劣的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