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一定很伤脑筋吧?”
他故意说得客气疏远,接着便陷入沉默,但实际上“请放心,既然有幸与你相识,我一定会尽力帮你”这句话都已到他嘴边了,不过,当时他心里拿不定主意,害怕这么说太唐突。
绢枝眼看着野崎倏然缄默不语,也不免暗自怀疑自己的态度以及说的话是否太过亲昵了,这话听起来会不会让他觉得自己正主动向他求助。她心里反复涌现这种传统的想法,独自在心里羞窘地反省。
于是,就在这尴尬却又令人心跳的急促的沉默中,快速奔驰的汽车抵达了目的地。
“我送你到家里吧。”
野崎终于找到了该说的话,边说边偷偷观察绢枝的神色。
“不了,这样反而不太好。”
绢枝下车后郑重行礼致意,婉言拒绝。
“说的也是,你母亲现在还不知情,这样反而奇怪。”野崎惊慌失措地说,“那我就先告辞了,如果有什么事,请别客气,立刻打电话到老师家,你随时都能找到我。”
野崎直到最后才以最笨拙的方式说出了一直想说的话,他僵硬地鞠了个躬,然后迅速钻入车中。
“谢谢你,请代我向老师致意。”
车子发动离去时,绢枝再次行礼,抬起脸后,眼睛一直凝视着野崎。
坐在车上的野崎强忍着不回头,可是除了刚分手的绢枝外,脑子里什么也想不了。他的心扑通扑通跳着,分手前她望向自己的最后一眼,让他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