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了我一眼,但这次她的脾气没有发作,而是端端正正地坐好,理顺自己的长发,说:“我没有妹妹,难道我不行么?”
我斜眼瞥了她两秒,探过身凑近她耳边,低声说:“当然行,不过我对恋人有一个十分苛刻的要求,如果你不能满足,那就对不起了。”
“什么要求?”她十分欣喜,似乎成竹在胸。
“这个嘛,那我问得直接一些,请你不要介意。”
“嗯!”
“你是处女么?”
她倒吸一口凉气,迅速与我拉开距离,用狐疑的目光看着我。面对我毫不退缩的目光,她不得不收起这个敌对的姿态,同时一片绯红在她面颊升起,她也凑近我耳边,嗔怪道:“你也太直接了吧……那个,我是……”
我站直身体,欣慰地说:“是处女就好,我是摩羯座。”
“你……”她顿时无语了。
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作为一个胜利者,我不屑勇追穷寇,离开吧台去招呼新一批的客人入座,顺便帮助杂工大婶收拾餐桌。其间张熙辰一直坐在吧台前,她背对着我,如同雕塑般纹丝不动,此时我意识到自己的尖酸刻薄,但同时又自我安慰,尽力脱离那种负罪感。
她什么时候离开的,我丝毫没有察觉,只是在蓦然回望时吧台前空空如也。我抓着抹布回到吧台,快捷纸杯下压着那张百元钞票,而里面的食物没有动过,只是那只鹌鹑蛋被竹签戳了无数小孔。
此时我才开始后悔,自己干嘛对一个女生开那样的玩笑,不但显得自己如同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而且失去一个桃花运的机会,更严重的是我忘记让收银员找零了。
再回头望一眼糕点间,简洁与宗琦佑聊得似乎很好,她正在演示雕花的步骤,而宗琦佑听得聚精会神,我不禁有些惭愧:他无论在哪里都能打成一片,在各种圈子里游刃有余,而我总是游离于这个世界之外,难道问题真的在我自己么?
透过落地窗的玻璃,我刚好可以看见门外那辆MINICooper,忽然想起几年前的一件事情。一个打算承包市内绿化的老总上门拜访我的父亲,他也开着一辆养眼的敞篷小跑,当时我眼馋得不行,围着那辆车转了一圈又一圈。
“想要么?”那位老总十分敏锐地洞察我的心思,“叔叔把它送给你。”
“可以么?”幼稚的我惊喜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