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睡到九点半，曹磊才懒洋洋地起床，磨蹭了半天，直到中午他们才从丹川出发，到乐水市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曹磊告诉薛皓阳：“乐水电讯的副总估计很快要被换掉了，总经理跟副总是一个圈子的，估计也危险，咱们就不用拜访了。晚上我约网发部主任出来玩儿，介绍你认识一下就行了。”曹磊说完便拿起电话打给了网发部主任。

晚饭订在了凯悦酒店的包房。网发部主任准时到了酒店，一看到他进包房，曹磊和薛皓阳便赶紧上前跟他握手，招呼他入座。

乐水电讯的网发部主任叫王金水，薛皓阳觉得他长得特别像香港的著名龙套演员林雪，就是在《下一站天后》里演蔡卓妍爸爸的那个男演员。王金水穿着一件旧款的黑色羽绒外套，外套上面沾满了白色的烟灰。几年后薛皓阳回想起王金水的造型时，觉得他或许就是犀利哥的师父。

王金水爱抽烈烟、喝白酒，两人陪着他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红河，一杯接一杯地喝着白酒，谈天说地，东拉西扯。其实主要都是曹磊在控制着气氛，薛皓阳不知道该跟这些比自己年纪大二十多岁的人谈什么，而且他打心眼儿里不怎么喜欢这个“冒牌林雪”。

饭局持续了大约两个小时便结束了。还好是二对一的酒桌，薛皓阳虽然喝得满脸通红，但还站得稳，就是烟抽得有点恶心了。三人摇摇晃晃地走到了酒店门口。

王金水忽然指着曹磊的鼻子说道：“曹经理，你活儿还没干完就调走，你们AP公司总这样可不行啊。”

“王主任您批评的是，我回去肯定向领导反映，咱不能老这么换人。您放心，您的事情我会好好交接给小薛的。”曹磊拍着胸脯打包票，然后他拉着王金水走到一边去，背着薛皓阳说起悄悄话来。

薛皓阳心想，你叫我“小薛”也就算了，我当做鸟叫，但你跟客户打包票不换人，还要跟领导反映情况，不就是要我长期扎根地市，升不上去吗？！

“算啦算啦，今晚真不方便，以后我去西州出差再说。”王金水一边摆着手向曹磊说道，一边坐上了车，“曹经理，薛经理，谢谢你们的晚饭，再见。”

两人也向王金水挥手道别，等车开远了，曹磊跟薛皓阳低声说道：“这熊又好色胆子又小，我刚才想请他去洗浴按摩，他说跟你还不熟，不方便。这个人好搞，你以后跟他熟了，常带他去玩儿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