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约翰之后到底怎么样了?
现在?我也不知道。我所知道的就是,他也许会因为洗盘子成为一个住在百慕大的百万富翁。
在那之后,我又成功地搞到500美元,做了几笔白银期货。我在这几笔交易上也赔光了。我最开始的8次交易,5次和约翰一起做的,3次是我独立操作的,全都砸了。
所以就算是那时,你也是出于本能地做正确的事情?
对。那年秋天我到马萨诸塞州的伍斯特去读研究生,但我发现自己根本不想思考关于论文的东西。该上课的时候,我常常溜到美国著名投资银行普惠银行在伍斯特的营业部去交易。
我那时的日子真是美好。有点小钱,又不是很多。我很惊讶地发现自己翘课的频率如此之高,因为我过去在约翰·霍普金斯大学时一直是个从不翘课的好学生。我意识到这是个不祥之兆,1970年冬天,我辍学搬到了纽约。我在基督教青年会待了一段时间。人们询问我的过去时,我骄傲地说自己是个投机客。听起来不错吧?
1971年春天,谷物期货又开始变得有利可图。有消息说枯萎病捱过了冬季——换句话说,今年枯萎病会再次袭击玉米地。我决定把仓位全压在枯萎病上。
在价格下泻的过程中,你想过在跌停之前清仓出逃吗?
我感觉是应该清仓,但我只是看着。我完全惊呆了。我多希望市场能够反转。在打到跌停板之后,我依然看啊看,我不能清仓。我用了一整个晚上来思考这个问题,但是我真的没有别的选择。我所有的钱都砸在这里面,我必须清仓。第二天一开市,我就把仓位全部出清。
开市之后,市场有再次下泻吗?
没有,不是很严重,微跌了2分钱。
总共损失了多少钱?
我的3万美元全部亏掉了,还把母亲借给我的2万美元中的1.2万美元输掉了。这是我从赌上自己全副身家中学到的一课。
那么,你到底是赔了还是亏了?
我赔了。我没有跳出借钱再亏掉的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