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吾心无你

冬雪迎风飘洒，鹅毛飞絮般落个满天满地，很快便在枯枝桠上缀了漫漫银色，明瓦飞檐此时看来格外清高，素寒一片。

莫菲雨凝眉瞅着窗外，近日来府内众人皆各司其职，虽无大事发生，但隐隐显出的紧张气氛还是不免让人担忧，只因雪夜将至，但楚云逸似乎对此并不关心，依然懒散闲逸，今日竟还由林苍雪作陪去了普惠山温泉沐浴。尽管太后寿诞上，可以觉出楚云逸眼眸中的些微不寻常，但自寿诞后她便没有再见过他，即便于园中偶然碰到，大抵身边都有林苍雪陪着，两人似乎又变成了她初入王府的状态。

斯成查煜祺一事也小有发现，楚云诺当年游湖，见其容貌俊逸且聪慧机灵，便自其养父手中买回收为贴身侍童，而据其养父所称，煜祺当年是由一位刘姓稳婆送来的，当时煜祺已三岁有余，恰巧正是墨非玉的母亲去世的那年，念其容貌与陈氏有些相似，一件久远的往事慢慢于她脑中成形，只是为今再也无法找到当年的稳婆。

自太后寿诞后，帝都的另一件大事便是墨青绣与秦少游的大婚，足叫墨守成得意了一番。还有一事也是在太后寿诞上得知，尽管此次大兴国战败，但仁帝四子楚云澈仍作为质子留在大兴。虽然于她并无甚关系，但为两国百姓安康，甘愿去他国做质子，单凭这点倒值得佩服。

“王妃——”见莫菲雨似有心事的样子，魏平南轻唤了声。

莫菲雨抬眸，睨到他手上的账簿，不解地问：“这是？”

“府上的账簿，王爷行前吩咐老奴请王妃代为批阅。”

接过账簿，匆匆扫视几眼，顿觉有异。府上开支一向稳定，而最近一段时间对于麝香的开支竟突然增出许多，楚云逸大抵用不到麝香，那如此多的麝香会用在何处？

“府上为何对麝香的采购突增了这么多？”莫菲雨看似不经意地一问。

“是侧妃吩咐的。”魏平南微低着头，心中暗自揣测。

莫菲雨突生了疑惑，麝香“了肚贴”是为堪称中国“红颜祸水”之最的赵飞燕和赵合德姊妹所发明的避孕药物，即将麝香放入肚脐，但是此种方法早已失传。难道林苍雪一直在避孕？那无法再孕又作何解释？

对于林苍雪，莫菲雨一直觉得很难琢磨，单从她为楚云祈甘愿留在楚云逸身边寻找元灵，足以说明其对楚云祈用情至深，而楚云逸中了寒冰彻时，她所表现出来的异常，又绝非要将她置于风口浪尖，究竟是她会错了意，还是林苍雪隐匿得过深？

“莫不是有什么问题？”魏平南小心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