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霎时面红过耳,脑中浮上许多暧昧纠缠的画面,又大大朝后退了一步,恨不能打开殿门逃出去。我结结巴巴,总算憋出一句话:“陛下,罪臣不是您的后宫妃嫔,没有侍寝的义务。”
没道理放着大堆妃嫔闲置,要我一个待斩囚犯劳心劳力!
他凤眸轻挑,修长的手指收了回去:“这样啊 安逸倒是很有气节嘛。”接着又不轻不重飘过来一句,“既然不想侍寝,那就拉出去砍了。”
我又委屈又愤恨,又不敢当场发作。
最可恨这个人,他想让我死,眨眼即成,最怕他想出一百种折磨我的法子,让我生不如死。再说,气节这种东西,既不能当饭吃,又不能拿来保命……要来何用?
我哆嗦着小腿肚子,心里泪流成河, 刚一步步蹭到龙床边上,便被他铁臂一伸拦腰抱住,拽上了龙床。随即他翻身压了上来,整个动作捷如猎豹,偏又从容不迫,全然看不出是在强取豪夺。
这龙床我从前也睡过,只是身边的人换了,气氛陡然就变得异样起来。尤其是被他压在身下,恍惚间感觉到他的气息将我整个人包裹住,心脏不争气地急速跳动,愈来愈剧烈。我紧张得浑身冒汗,好似一张被扯紧弦的弓,想逃跑却动弹不得,想造反没那个能力,着急得脑子一片空白,只得睖睁地看着凤朝闻的脸朝我倾下来。
几乎是下意识地我咬紧了牙关,但这微弱的抵抗很快被凤朝闻化解,我发出微弱的声音,内心呐喊:皇帝陛下我想去睡天牢……然而凤朝闻没给我任何机会,直接索取,霸道得不容许我有半点闪躲。我想死的心都有了,额头青筋一阵阵跳动,眼前只余凤朝闻那一双越来越亮的凤眸,刺得我心脏紧缩,脑子也越发糊涂,更涌上来一个荒谬的念头。
我与他不过是三年未曾有过这般亲密的举动,从前他便让人吃不消,今日甫见,简直算得上色中饿鬼。倘若不知他宫中已有不少妃嫔,我还真要疑惑他戒荤腥戒得有点久……
然则无论我如何使出全身的力气来,双掌抵在他胸前,想推开这紧贴的胸膛,不过都是枉然。最多他松开了我的唇舌,在颊上耳边亲亲,还要毫不在意地笑两句:“就凭你这点子力气……还是消停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