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塔巴姆村的第二天傍晚,我和马丹给索从村外往回走,村口大约有十几个男人蹲着聊天,看见我们过来,突然齐刷刷地起身往我们这边张望,眼睛透着馋馋的眼神,一个个身体都快支撑不住的松垮,就差没流口水了。
胖老太对我说:“他们都很喜欢你,一定是在这等着跟你睡觉的。”她说这话时用的是很羡慕的口气。
“什么什么?睡觉?决不行!在中国,这是流氓。”我一听吓坏了。
“什么?这怎么是流氓,这是love(爱),难道中国没有love?”她很不理解地问。
“Love?那是他们想,可我不想,love是双方的。”嗨!跟她讲那么多,她哪儿懂呀。我只能坚决地告诉她:“要是他们非拉我上床,就是流氓,你们村的男人女人爱怎么love就怎么love,我不love。”我用很生硬的口气对她说。
她一看我不高兴,马上笑着对我说:“要是我像你这么年轻,脸这么白,还轮不上你呢,我会很愿意的,不像你。”说着还挺投入地扭了两下。之后又接着说:“其实你不用担心,那些男人只是跟你睡觉,不会害你的。”
我心想:来之前防的就是强奸、艾滋病,刚来就睡上了,我的小命还要不要了?
我只好对她说:“你告诉他们,要是他们love我,我会不高兴的,而且我会中国功夫,你知道中国功夫吗?”我用拳头比画了两下。
她直摇头。
也难怪,这儿连电都没有,上哪儿看中国功夫去。我顺势耍了两下四不像的动作,真是再笨拙不过,连自己都觉得可笑。
可是,如果那些男人愣是不走可就惨了。因为人家可是打着“爱”的幌子,马丹给索说我不近人情,可这份人情我怎么近呀。急中生智,猛然间我想出一个吓唬她的办法,我对她说:“如果这件事你不阻止,这个月的钱,我肯定不付你(我每个月付她60美金的向导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