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我动真格的了,只好答应,把那些“爱”我的男人们好言劝走了。
第三天,我刚从外面拍照回来,就看见有个男人缩着脖子,蹲在村口,他一看见我赶紧凑过来,我以为他是想要钱或别的什么东西,没答理他。谁知他边跟着我边喊:“嗨!我……我……睡觉……和你。”我一听,笑了,看来“爱”我的男人真够执著的,我逗他说:“可以,必须跟我走。”
那男人看了我一眼,高兴地跟在我身后。走到大酋长家附近,我突然停住脚步对他说:“我住这儿。”说完指了指大酋长的家,然后紧盯着他。
“这……可是大爹马泰里拉家……你住在他家……”他吞吞吐吐地问我。
“对!你敢进吗?”我知道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进去。
果不其然,他扭头撒腿就跑。
我也长嘘了口气。
其实我心里也犯嘀咕,万一遇上个愣头青,真敢进大酋长的家,那我该怎么办?
因为村里人都知道大酋长平时住在首都,很少回到村里来,真遇上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我就瞎了。到那会儿再找马丹给索,说不定她还以为我是个伪君子呢。
每天清晨,金色的阳光越过山脊都会照射在塔巴姆小山村,这里山势很高,阻隔了人们通往外界的视线。站在山坡向远处看去,有一条清澈见底,缓缓流动的森姑河横跨在几个村庄中,也算是一个显山露水的地方。
整个村庄没有茂密的树木,也看不见植物,2000年7月,正值南半球的冬季,村庄看上去一片光秃。村里最让我感兴趣的是那些用石头堆砌的圆形草顶房子,好似一幢幢炮楼,尽管它们格外简陋,但那绝对是非洲的标志。
当地海拔近3 000米,不仅空气稀薄,还带着高原的寒气。更奇怪的是,整个山村充满了燃烧的牛粪味,如同青藏高原。村里居住了大约有2 000多人,都是巴苏陀人。
这样的环境和气候,与我想象中的热带非洲相距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