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年了。”他心满意足地回答,“战争刚刚结束,我就有幸认识了他。但是跟他聊了一个小时之后,我才发现他是个很有教养的人。我对自己说:‘他是那种你想带回家介绍给妈妈和姐姐的人。’”他停顿了一下,“我瞧见你在看我的袖扣。”
我本来没看,现在反倒注意了。它们的象牙材质看上去眼熟得奇怪。
“是用最好的真人臼齿打磨成的。”他告诉我。
“哟!”我打量着它们,“这创意很不错啊。”
“是啊。”他把衬衣的袖子缩进外衣里,“没错,盖茨比对女人还是很规矩的。朋友的太太他从来不会多看一眼。”
这时候,这位在直觉上让人信任的对象回到餐桌旁坐了下来,沃尔夫山姆先生一口喝掉他的咖啡,站起身来。
“午餐吃得很愉快,”他说,“我得走人了,再待下去可就让你们年轻人厌烦了。”
“别急啊,迈耶。”盖茨比并无热情地说。沃尔夫山姆举起手,做了一个祝福的动作。
“你们很客气,但我是另一代人了。”他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们坐着吧,聊聊你们的运动,你们的年轻姑娘,你们的—”他又挥了挥手,以代替那个想象中的名词,“我呢,我已经五十岁了,也不想硬掺和在你们中间。”
他跟我们握完手转过身去的时候,那感伤的鼻子在颤动。我不知道是不是说了什么冒犯他的话。
“他有时候很多愁善感。”盖茨比解释道,“今天是他伤感的日子。他在纽约也是个人物—百老汇的老主顾。”
“那他是什么人,演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