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哈瑞·丹特并非偶然发现了年龄与支出间的关系。我一直为客户研究需求模式,它们中间既有名列“财富100强”的业界大亨,也有刚刚起步的小型企业。我的研究旨在找到人们购买的动因。为此,我已收集到大量数据并绘制了大量图表,其中就包括美国人口出生图与将通货膨胀计算在内的标准普尔500指数图。1988年我在同时观察这两张图时,偶然发现了其中的内在联系。两张图的相似度非常惊人。但是,曲线图的日期相差了45年以上。通过人口统计研究,我发现普通人一般会在45~50岁左右达到消费顶峰。我并没有像很多经济学家一样,将这一内在联系视为巧合,而是立即意识到背后的原因。很多图表可以相互关联起来,却看不出是什么原因。它们完全无关,却有着相同的模式。一个简单的例子就是孟加拉黄油产量图与标准普尔500指数图碰巧非常相似,但绝不代表这两张图之间有什么关联。它们的相似性绝对是巧合,没有丝毫关系。受此启发,我开始搜集更深层次的数据。人口出生与经济增长、股票市场、通货膨胀、借贷、投资、住房购买、野营装备等到底有何联系?丹特公司即是由此开始了20余年的研究工作。
美国一项最全面的消费者支出年度调查,自1984年起由美国政府开展(此前的调查分别在1975年和1982年进行了两次)。调查分为日志部分和访问部分,旨在调查人们的购买种类,共有1 000余种支出项目(家庭内消费酒精类、家庭外消费酒精类等)。调查还包括很多与调查者相关的描述性问题,比如年龄、性别、婚姻状况、收入、教育程度、职业、家庭人口等。基本上,这一典型实例性调查不仅定义了消费者身份,同时要摸清消费者的消费方向。研究人员以不同方式对调查数据进行分析,包括使用调查数据确定购买特定物品或服务的消费者类型。由此,我能够将支出与人口之间各个数据点连接起来。
除确定购买特定物品或服务的消费者类型外,该调查还显示了总量信息。因此,我们可从美国政府的官方调查中很快确定,人口的消费高峰平均年龄为45~49岁。这与出生图和标准普尔500指数图间的相似度完全吻合。从消费者支出调查可以看出,成年消费者支出逐步增加,在子女离家独立前后达到消费高峰,此时的消费者平均年龄约为46岁(这一年龄在高收入家庭会稍微推后,此类家庭的子女通常在校学习时间更长)。关键在于此类支出正是经济增长的推动因素。经济增长时,公司收益随之上升。这一连贯性可以说是经济研究中的一大突破:可预测的消费者支出模式、经济活动、公司收益、股票市场,环环相扣。鉴于调查每年进行一次,我们可以看出家庭支出顶峰出现的平均年龄确实为46岁,证明人口总体的消费模式持续稳定,支出峰值年龄并非逐年变化。
为更好地利用这一信息,必须确认经济中每一年龄段的人口数量。46岁的人口数量处于上升还是下降期?这一趋势会导致经济增长还是缩减?人口普查局并未每年进行人口核查,因此找到人口年龄段差异听上去容易,做起来难。人口普查局每年仅对各年人口数量作一个尽可能准确的预测。为尽量合理地估算美国各年龄段人口,我们使用了美国国家卫生统计中心(NCHS)的数据,以确认美国各年的健康婴儿出生数量,并据此得到出生指数。为使1996年的该指数数据更为准确,我们将移民人口也统计在内。根据美国移民归化局的信息,我们对移民的出生年份作出了统计。比如,1990年,年龄20岁的美国移民,其出生年份为1970年。据此方法,我们对美国人口年龄作出了准确、真实的统计。鉴于过去几十年间,美国移民人口大增,这一统计方法的调整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