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1990~1991年以及2001~2002年两个短暂时期,美国经济在几百万婴儿潮一代人工作、赚钱和支出中一直走高。可惜,美联储成员、主流媒体和金融市场都认为美国经济的持续增长源自美联储政策,而非几百万美国人的消费决定与行为。因此,“9·11”恐怖袭击之后,美国市场仅关闭了几天,美联储便决定采取极端手段。这完全是由于美联储将自己视为美国经济变化的主引擎。本该静候势态自然发展,可美联储却挺身而出,大幅下调利率,最终将利率降至1%。这一举动为本已由低利润率自然推动的住房与房地产投机热潮火上浇油。这一热潮与我们在90年代初期就已预测到的个人电脑与手机消费S曲线不谋而合;当然,1992年时,我们并不知道互联网会是主要驱动因素。
图3–5显示,历经了科技股崩溃和“9·11”恐怖袭击事件之后,人们可明显看出格林斯潘及其僚属准备而且决意动手挽救经济。他们再次使用利率这一经济重锤,尽快将美国经济拖回到增长的轨道上。人们于是将2001~2002年美国史上最短暂、最轻微的经济衰退主要归功于美联储的低利率政策(这样的归功基本上是错的)。美联储的导向性错误政策,包括将利率大幅降至1%以及放松信贷标准,严重助长了21世纪前10年的债务泡沫,引发了现代史上最严重的住房与地产泡沫。信贷购买(住房、汽车、家具等),特别是信贷购买住房与商业地产,明显对利率变化最为敏感。利率降低后,还贷数额相应减少。由此,购买者要么还贷压力减轻,因为收入相同情况下用于还贷的部分比例降低;要么可以增加贷款数额,在还贷金额不变的情况下,用同样多的钱购买“更多”住房(游船、汽车等)。上述两种情况通常都有利于刺激标的资产需求。美联储在21世纪前10年将已经很低的利率大幅下调至极低水平(此时并未发生经济衰退),基本上是对已经非常旺盛的消费形势火上浇油。尤其是住房购买人口趋势需求在1999~2003年间已经进入了最旺盛时期,此时婴儿潮一代正处在晚于出生高潮42年的消费顶峰期内,他们纷纷以新房换旧房,而此时人口统计学意义上的度假住房购买周期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