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反正也从没有人给格里夫圆满地解释过量子理论,而科学依然正确,他只是做不对数学题而已。
有些事你只要相信就好。
“你把那小子放回去了?”凯德敲着键盘。
“他在洗澡,”格里夫说,“为第一天上班作准备。”
“你警告过他了吗?”--浴室其实是由旧牢房改建的,过去用来关秘密囚犯,其中不少人喜欢这个牢房,喜欢到死后还常来。有时候花洒里喷出来的是血,蒸汽弥漫的镜子里会出现骷髅。
“现在还没事。”格里夫说。
凯德撇撇嘴。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是他表示高兴的动作。他飞快地敲打键盘,写他的科索沃事件报告。
“你把那东西锁起来了?”他问。
“出于安全考虑,”格里夫指指牛奶盒,“你得吃点东西。”
“我不饿。”
“你上次吃饭是在什么时候?”
“几天前吧。”
“凯德,快吃东西。”
“这是命令吗?”凯德有些不满。
格里夫叹气:“只是建议。”
凯德离开电脑,拿起牛奶盒打开。里面是暗红的血,还冒着热气,是猪血和牛血的混合物,从美国疾控中心的活牲口上取的,试验畜栏建在弗吉尼亚州的麦克林恩。
凯德一口气喝完,没有丁点儿浪费。
效果立刻显现出来:他更高了,肌肉也更结实饱满,苍白的皮肤立刻有了血色。
“谢谢。”他随手把牛奶盒扔进房间另一头的垃圾筐里,然后又回到电脑前。
“那么,你觉得那小子怎么样?”
“他还嫩得很。”凯德说。
格里夫等着下文。有时候凯德会用一些非常老旧过时的词,毕竟一百四十多年的俗语都在他脑子里,总会不自觉地流露在日常对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