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屈身，轻轻从他手中取出十字架。疼痛立刻消失了，但凯德真心希望它能持续。

她拿出一根绳子从十字架上的小孔里穿过去，然后将它系在他脖子上。

而后久久地凝视着他。

“现在你和这个人以及他的手下绑在一起了。你要和黑暗的力量作战，必须作战。”

“但你不是奴隶。”她握着他的手，“记住，从来没有人是奴隶。”

她迅速拿起东西站起来，那个皮袋子被拎在她的另一只手中。

她敲敲牢房的门，约翰逊和一个卫兵走了进来。

“完成了，”她把袋子交给约翰逊，“你可以解开锁链了。”

“你确定？”约翰逊问。

她再次白了他一眼。约翰逊叫人把凯德松开。

莱沃女士离开牢房前再次看了凯德一眼，眼神里满是怜悯。

“我能看见你的未来，孩子，”她说，“很不轻松。说不定你死了还更好。”

六

凯德在看到或接触到十字架及其他宗教标志时体验到的痛感至今尚无医学解释。尽管这种痛感并无后续效果，十字架仍足以牵制住一个吸血鬼。

另据显示，反复持续的痛感可以使之对疼痛产生抗性，或是短期内习惯于疼痛。与其他吸血鬼不同，我们的观察对象长期佩戴十字架。（他声称，疼痛可以使他集中精力，忘记对人血的渴望。）研究小组里有人认为这种痛感是心理上的，是吸血鬼对自身转变的厌恶情绪的一种发泄。但这不能解释为何宗教标志对所有吸血鬼都能产生影响，无论他们个人有何信仰背景。

--简报：《代号：噩梦宠物》

扎克啜了一小口咖啡，不由得做了个鬼脸--太难喝了。唯一比这更难喝的咖啡是在飞机上，陪总统出行的时候喝的，不过光是一杯就足以让他二十四小时都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