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在国外出差的时候,我对自己的不舒服一点都没有在意,我也根本没时间去在意。
第二周,我又马不停蹄地赶赴西雅图,参加微软首席执行官峰会,有100多位重量级的首席执行官应邀出席。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Berkshire Hathaway)的首席执行官沃伦·巴菲特也在其列,他称得上是全球最精明的投资家了。他的冷幽默是我所见过的最有魅力的,他对我所从事的行业也了解透彻,在谈起会计业的许多重要问题时,他如数家珍,让我颇感惊讶也很是佩服。微软首席执行官史蒂夫·鲍尔默(Steve Ballmer)的演说一如既往地激情四溢。
当我“有时间”来关心一下自己的时候(我倒是希望我真的有时间),我觉得只要驾驭得当,每天繁忙的工作还是能够应付的。而且,天堂夏威夷已经在向我招手了。
回到纽约,我的右脸颊和嘴角依然下垂,我答应科琳下周去看神经科大夫。
在去看大夫之前的周末,我和科琳宴请了公司的一个老客户及其夫人,多年来我们已经视他们为莫逆之交。在饭桌上,我兴高采烈地回顾了这次出行的所见所闻,我们四个人也谈到了中国和印度在世界经济领域里越来越重要的地位。晚餐之后,我们驱车前往麦迪逊广场花园:我们有U2乐队演唱会的票。我们从来都没有经历过如此热力四射如此火暴的演唱会现场,当台上四首歌曲唱毕,科琳腾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准确地说,应该是在惊恐中倏然起身。
“怎么啦?”我朝她大声呼喊,希望在嘈杂的现场她能听到我的声音。
“我觉得整个世界都要崩溃了。”她高声地回答我。
我以为她指的是现场让人震耳欲聋的高分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