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习惯于整天都忙得不亦乐乎,不过2005年的春天我更是忙得昏天黑地。
这段时间我不仅为工作奔忙,也为了家里的事操心。我们刚刚把在曼哈顿哈得孙河东岸的房子给卖了,想要找一处新的公寓楼,而且也在忙着搬家的种种事宜。吉娜受单核细胞增生症折磨长达半年,如今终于康复了。她现在正在写学校的一篇科学报告,题为《致命蓝纹》。她要用电脑模型来描绘蓝纹章鱼的自我防御能力。和往日一样,我因为要去外地出差,又没能参加她学校的学生科技作品展示会。我们一家人都知道,只要咬紧牙关,挺过接下来的几周,等到吉娜学校放假,就能迎来属于我们三人的长假——这个假期我们可是盼望已久了,可以去夏威夷享受两周的自由时光。(玛瑞安住在加州的纳帕市,生活忙碌,刚同她丈夫和孩子度假归来。)
在我能真正长舒一口气之前,手头的事依然堆积如山。首先,我要飞往上海去参加全球经济论坛 ,届时会有来自各地的商业领袖出席。我也可以借此机会了解毕马威中国分部的运营现状,并和公司中国分部的负责人见面。
在去中国的路上,我先要顺道在得克萨斯州的沃斯堡市停留,拜访石油大亨罗伯特·巴斯(Robert Bass),他一直以来都是毕马威的重要客户。再过4天,我还要飞往丹佛、华盛顿、蒙特利尔和旧金山开会。当我在加州的时候,全家人一起为我的一个侄女举行了婚礼派对。在婚礼前的晚餐上,科琳盯着我看了好久,神情诧异,然后用手摸了摸我的脸颊。
“你的脸有些下垂。”她摸着我的右脸颊说道,可是我并没有感到什么异常。后来,我觉得应该自己看一看,所以就照了镜子,发现果然如此。就好像我看完牙医回来,局部麻醉剂依然在发挥作用。
此时,并没有人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在周末,科琳发现我嘴唇旁的肌肉不时会有些抽搐,右脸颊也不断下垂。其他几个参加婚礼的亲友也提到了这一点,不过只是在科琳先说以后,他们才好意思说出口。科琳估计这是由于劳累过度造成的,有可能是面部神经麻痹症——我们从网上得知这是最常见的一种神经机能紊乱疾病,它的症状为面瘫,可能是由病毒引起的。大家都觉得这是由于我过度疲劳造成的,当一个人因为工作过度导致筋疲力尽之后,就会造成肌肉抽搐。
科琳让我去看医生,不过我的中国之行迫在眉睫,我想回国之后再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