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一篇文章经过了回避和兜圈子之后,我们很难再找出些精彩来,那上头既不复有精彩之笔,也不复有痛快淋漓的话。它只有的是矛盾,是暧昧,是糟粕!心血多费了一倍而文章的价值却减低了许多,乃至等于零。我们如果了解这一种痛苦,也就了解许多朋友为什么“绝笔”了。
(一九四四年十二月十七日《自由论坛》星期增刊)
[1] 汉代人,字子幼,封平通侯,因揭发别人的坏事,被废为庶人,居家生活奢侈,孙会宗写信规劝他,他复信大发牢骚,汉宣帝看见了,认为大逆不道,处以腰斩刑。
[2] 清朝人,字田有,因著《南山集》用明永历年号,被杀。
[3] 清朝人,字庄生,因著《维止录》对满清多所讽刺,死后被掘墓戮尸。
[4] 比喻贪得无厌。《山海经·海内南经》:“巴蛇食象,三岁而出其骨。”明朝人罗洪先有“人心不足蛇吞象”的诗句。
[5] 《南史·徐勉传》:“客有虞皓求詹事五官,勉正色答曰:‘今夕只可谈风月,不宜及公事。’”
[6]当时指犯法。
[7] Censor,新闻检查员。
[8] Reader,读者。
[9] 合,该。
[10] 刘桢,字公干,建安七子之一。曾参加曹丕的宴会,曹丕让夫人甄氏出拜,桢平视甄后,以不敬得罪。
[11] 儿童按印好的红字来描写大字。
[12] 顺从当权者的意旨。
[13] 文章被检查后,抽出不能发表的新闻报道,印出来之后有一块空白,叫“开天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