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大笑起来。“这么说你也没闷闷不乐啊，是吧，唐纳利？”

“没有。”他也笑了起来。

“走吧，”戴夫催促道，“我们去奥赖莱酒吧。”阿丽克丝在美发店坐下，跟设计师说要把白发染回来。

“还没那么糟糕。”设计师蒂娜对她的客户说。

“已经够糟糕的了。”阿丽克丝说，“我今晚一定要看上去精神点，晚上有个银行聚会。我可不想变成什么又邋遢又老的中年妇女。”

“阿丽克丝，你永远都不会邋遢的。”蒂娜说，“你只是没有协调好一些事情，你不觉得吗？”

“不是，”阿丽克丝说，“我就是受不了白头发。货币交易是年轻人玩的游戏，我都快老得看起来像奶奶了，没戏了。”

蒂娜笑了。“那你为什么不尝试一下其他的事情呢？”

“比如说？”阿丽克丝问道。

“我也不知道。”蒂娜说，“不过你不应该做由头发颜色决定的事情。你又不是超模。”

“说得对。”阿丽克丝注视着镜子中的自己，“我真难看，蒂娜。”

“做完头发你会眼前一亮的。”设计师允诺道，“我给你染成与头发相近的颜色，然后加一些红色的挑染。会很好看的。”

“谢谢。”阿丽克丝坐回椅子上，等待设计师为她打造新发型。

漂亮极了。她回家站在卧室的镜子前端详着做完头发后的自己。蒂娜兑现了自己的承诺，将阿丽克丝的头发染上了点点红色和褐色，它们在夕阳照耀下闪烁着。由于今晚有银行的聚会，她必须让蒂娜给她做发型，让她看起来更高更优雅。要不是眼睛里布满了红色的血丝，我应该看起来还不错，她想。

眼睛里的血丝是睡眠不足和长期看电脑导致的。

她走进浴室滴了几滴眼药水，眨了几下眼睛，至少自己现在看起来不那么疲惫了。她花了十分钟化妆。阿丽克丝从来不在化妆上花费太多时间，而且她基本上也不需要化什么。她戴上祖母绿的耳环和缀有祖母绿宝石的金项链，这些珠宝是她用去年的奖金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