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昨天晚上,我还在为在弥洛面前怎么称呼你而发愁呢!半夜睡觉的时候,我被一个硬东西硌醒了,开灯一看,胳膊下是个小硬皮日记本。打开,扉页是一张小女孩的照片,黑白的,我看出那是你。我的心有些慌乱,好奇心令我很想看看里面写了些什么,可我还是忍住了。照片下面规规矩矩写着“罗羡妮日记”,就这样,我得知罗羡妮就是你,你就是罗羡妮。
今天早晨在吃早餐的时候,弥洛问我这个月准备画幅什么画送给他,他还说他不喜欢山水画,人物画更好些。我想了想,说:“我画幅罗羡妮好不好?”弥洛喝到嘴里的牛奶呛了出来,你赶紧把纸巾递给他擦嘴。之后他郑重地对我说:“墙上有幅我们的结婚照,就画那张吧!”接着又说实验室的心脏病老鼠该吃药了,得赶紧走了。
当我欣赏那幅挂在客厅墙上的你和弥洛的结婚照时,你已经把他送走返回来了。
我:画这张不行,没什么艺术感。
你:他要你画你就画呗,他不讲究什么艺术的。
我:我想单画你。
你(转了话题):谁告诉你我叫罗羡妮的?
我:你呀!
你(没追问):再过些天,我就要去××学院读书了,是弥洛帮我报的名。
我(很惊讶):那地方可是不近呢,开车都要两个小时。
你:来美国后一直没出去读书,就是因为学校太远,可最近弥洛说我太闲了,怕闲出麻烦,所以给我报了名。
我:要么还是我搬走吧,你一个女孩开车去那么远的地方上学,太辛苦了。
你(略停了停):我想让你画。
我搬了把藤椅放在花园里,你坐上去。我说白毛衣太素了,能不能换件带颜色的。你把我带进你的卧室,把衣柜打开让我帮你选。我随手翻了翻,选了件绿毛衣,说:“就是它吧!”你很调皮地说:“你想把我画成芦荟?”我又把我的红围脖套在你脖子上,说:“是戴红围脖的芦荟。”你重新坐回藤椅,我认真地把你描画到画布上。
你:你是哪里人?
我:沈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