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天主判官》停刊以来我的日子还可以。”德乌拉将丽莎的惊愕误解为关注。“这样一来周四下午我可以有时间处理别的事务。”

“这些杂志是周刊还是月刊？”

德乌拉和卡尔文转身互相对视了一眼。他们张着嘴，但没开言，同时迸出一串按捺不住的笑声。他们何曾听到过如此有趣的说法。

“月刊！”德乌拉喘着气，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周刊！”卡尔文的语气比较干脆。

德乌拉见丽莎一副皱眉蹙额的苦相，赶紧镇定下来。“不，半年刊，大多是。《天主判官》是周刊，但其他杂志都在春秋两季出版，除非突遭变故。”

“还记得1999年秋季吗？”她转身问卡尔文。卡尔文显然还记得，因为他又开始发笑了。

“计算机病毒，”卡尔文解释说，“销毁了所有资料。”

“那时可没什么好笑的……”

但是，眼下显然很好笑。

“你瞧。”德乌拉领着丽莎走到一个陈列了各种通俗杂志的报刊架旁，从上面取下标明是《爱尔兰新娘》2000年春季刊的薄薄一册递给丽莎。

这不是什么杂志，丽莎暗自想道。这是一本活页文选，分明是一个小册子。充其量只是一本备忘录。勉强算得上一本可粘贴的便条纸。

“这是《斯巴德》——我们的饮食杂志，”德乌拉递给丽莎另一本小册子。“肖娜·杰里芬编辑《斯巴德》和《盖尔编织艺术》以及《爱尔兰园艺》。”

这时又来了一位员工。此人乏味至极，甚至连被说成平庸的资格都没有，丽莎厌恶地想道——中等个儿，头发稀疏，手上戴着一枚结婚戒指。丽莎甚至懒得跟他打招呼。

“这位是杰里·高德逊，美术指导。他话很少，”特丽克丝大声说，“你确实话很少，杰里？眨一下眼是同意，眨两下表示滚开别烦我。”

杰里面无表情地眨了两下眼睛，继而又满脸堆笑，握着丽莎的手说：“欢迎你来到《妙龄女郎》，我在这里一直做其他杂志，但从今天开始我将专门为你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