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7月,国民党在汉口召开了国民参政会一届一次大会,张申府与“救国会”的沈钧儒等六人被聘为第一届参政员。他1942年加入民主同盟,并任中央常委。1946年1月他出席了在重庆召开的政治协商会议。
张申府一生中第二次最重要转折发生在1948年,当时中国共产党已经在解放战争中节节胜利,国民党政府的败相已现,就是在这样的时候,单纯的张申府出于一位知识分子对于生命的尊重和对于和平的向往,写了“呼吁和平”的文章发表在《观察》杂志上。因为《观察》上的这篇文章,张申府被开除了民盟,并受到严厉批评。
解放后他历经坎坷,1957年顶风支持章伯钧,替罗隆基说话,遭受到了无情的批判。但他视荣辱为身外物,性情恬静淡泊,深得中国哲学的真谛。
他说:“我想,我是太不世故了。任何时候,我跟大多数人意见不合时,我就走我的道路,我退出。我不通,所以我不干。”
他生平无嗜好,不沾烟酒。他衣冠整洁,垂暮之年仍修边幅。他视书如命。解放前久居南京,但因自己在北京有众多藏书,解放后便移居北京,三十几载与书为伴。
申府先生共有兄弟三人,二弟张崇年,河北大学物理系教授;三弟张岱年,为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中国哲学史专家,著名国学大师。
1985年我由申府先生小女燕妮引见,拜望申府先生。他当时担任着全国政协委员职务,精神很好,头脑清楚,思维敏捷。
他精通英、法、俄、波诸语,毕生在抽象思维中生活,著述甚丰。他不好文艺,对常人喜欢的演义小说无兴趣,自己也不写作诗词。
他讲课没有讲稿,即席发挥,生动活泼,深得学生们的喜爱。据说抗战时他在清华讲课,课堂上座无虚席,而金岳霖先生的课堂里学生却寥寥无几,许多人都跑到张先生的课堂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