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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大师的流年碎影》巍巍昆仑,荡荡夏衍(1)

文学大师的流年碎影 作者:邹士方


巍巍昆仑,荡荡夏衍

因为工作的关系,我的游历也渐渐打开,我也总是去见那些可敬的人,并在这个过程慢慢提高自己。我想,这对于每一个人都应该是这样的吧,或许有些人更为精彩。

第一次见到夏衍先生的时候是80年代吧,那时他是戏剧、电影界的老前辈,权威人士。我还在各种会议上见过他,但没有过多交谈。他曾题款签名赠我他的著作《写电影剧本的几个问题》。

他劲瘦得令人吃惊,两个颧骨十分突出,真可说是“骨瘦如柴”。可他自己却十分乐观地说:“我这个人,物倒不一定美,但价廉,经久耐用。”

夏衍先生是一个十分热心的人,在文化界有很高的威信。

柯灵说他:“夏公肝胆照人,而又通情达理,经常默默地为人排难解纷,却从不容心挂齿,向人示意。”冰心说他:“言必信,行必果。”王蒙对他的印象尤好:“夏公聪明而又宽厚,德高望重而又平等待人,洞察世事而又不失趣味乃至天真,直面现实而又从容幽默,我行我素而又境界高蹈,永葆本色而又绝不任性,不苟同更是知道什么叫迎合讨好,不自得也不会被什么牛皮大话吓住。他是铮铮铁骨,拳拳慈心,于亲切中见极高的质地,是一个真正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夏衍1974年曾模仿清代民谣《剃头歌》作《整人歌》:“闻到人该整,而今尽整人。有人皆可整,不整不成人。整是由他整,人还是我人。请看整人者,人亦整其人。”

夏衍的幽默处处可见,他家里养了一只猫,却给它取名为“老鼠”。此中哲理就不会让人仅仅一笑而已了。

夏衍的谦逊和实事求是也是出名的。

夏衍在《电影导演会议上的讲话》中曾说到,他在常识问题上吃过两次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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