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文学大师的流年碎影》巍巍昆仑,荡荡夏衍(2)

文学大师的流年碎影 作者:邹士方


“有一次吴晗、翦伯赞在谈明朝朱元璋的故事,我插了一句嘴,大概讲了一句外行话,被吴晗痛损了几句,说:‘你还当文化部长呢,这一点都不懂!’当时我觉得一方面惭愧,一方面发奋用功:每天抽出一个钟头念《二十四史》,看《资治通鉴》。后来1959年把我冲垮了,没有坚持下去。所以我历史知识很少,不过比现在的大学毕业生好像还好些。”

“还有一次是我在审查一个出国的京剧时,大概讲了句外行话,当时大家没有反应,出来时候,马彦祥就跟我说:‘你老兄,对京剧完全是外行,不要乱讲好不好?’又说,‘你乱讲一气下面不好办。’从此以后我又奋发图强,到旧书店把能买到的关于中国戏曲发展历史的书都弄来,拼命地看。向老艺人请教。现在能够懂一点了,后来我也成京剧爱好者了。”

夏公对钱锺书杨绛夫妇的关心和爱护令钱杨感动。

1995年夏公去世,这使钱杨都很难过。他们相互往来不多,但是深感他对知识分子的理解和关心,他的人情味令人觉得温暖。

解放前,夏衍托李健吾代赠他的《清明前后》给杨绛,索杨绛的《喜剧二种》,杨请李健吾转去。当杨绛自甘做一个零的时候,夏衍在北京文艺界一次座谈会上,听李健吾高谈阔论,一力揄扬钱锺书。夏衍说:“你捧钱锺书,我捧杨绛。”夏衍向人介绍杨绛,总着重说她自己是作家,不只是钱锺书夫人。拔白旗后,夏衍对周扬说:“杨绛我遍找不得,原来在你这儿。”夏衍托人向杨绛转达,她的《喜剧二种》可重出,杨绛辞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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