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得那个旅店的名字吗,或许?”
“我想,那家店叫多芬。从那儿,我穿过乡村到哈维尔。在哈维尔我找到一份在不定期货船上做服务员的工作。”
“你还记得船的名字吗?”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艘叫巴夫勒尔。我用法拉这个姓氏在那艘船上工作,一直在这艘船上工作直到去了坦比,才离开。从那儿我一路向北一直工作到美国。你想要我写下我在美国工作过的地方吗?”
“那非常感谢你。哦,给你笔。不妨把它们写在这儿,列一张单子。谢谢你。然后你回到了英国--”
“上个月二号,乘费城号轮船。然后我在伦敦租了一个房间。自从回来我就一直住在那儿。我会给你写下那里的地址,你可能想去查一查。”
“是的,谢谢你。是的。”桑德尔先生有一种奇特的感觉,虽然这个年轻人是在接受审查,但可以说此刻是这个年轻人在掌控形势,而不是自己。该由自己来控制形势的,桑德尔先生赶紧振作一下精神。
“你试图和你的--我的意思是,你和阿什比小姐联系过吗?”
“没有。有什么问题吗?”年轻人温和地说。
“我的意思是--”
“我和家人没有任何联系,如果您想问的是这个的话。我想,来找您是最好的方式。”
“非常聪明,非常聪明。”此时他又处于随声附和的位置,“我会立即和阿什比小姐联系,并告知你来访的事。”
“是的,告诉她我还活着。”
“是的,的确是这样。”这个年轻人正在嘲弄他吗?当然不是。
“其间,你会一直住在那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