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倾向于认为对手比其实际情况更具威胁性。朝鲜与伊朗的核计划使许多美国人惊慌。一项调查发现,71%的美国人认为伊朗是对地区稳定的一个威胁,而且77%的美国人也以同样方式看待朝鲜。相比之下,对其他20个国家的调查表明,仅有40%的人认为伊朗威胁着稳定,而且仅有47%的人认为朝鲜也是如此。②
我们倾向于认为他人的行为比自己的行为更具计划性与协调性。冷战期间,美国人与苏联人相互认为对方正在进行意在颠覆对方的协调性全球行动。或许更为确切的是,前国务卿亨利·基辛格(Henry Kissinger,1979,1202)把两个超级大国描述为“两个全副武装的盲人摸索着走,彼此认为自己处于致命的困境之中,而视对方拥有完全的先见之明”。根据基辛格的观点,每个人“都倾向于把自己经验所认为的一致性、深谋远虑以及连贯性归咎于对方”。
我们发现理解他人为何不喜欢、不信任以及恐惧我们很难。总统乔治·W·布什在记者招待会期间表达了这种过度自我断定的感觉,当他表示自己“惊愕于对我们国家的误解,即人们憎恨我们……像大多数美国人一样,我无法相信这一点,因为我知道我们是如此之善”③。其他人很少确信美国人天生的善意。近来一项调查发现,印度尼西亚、尼日利亚、土耳其和俄罗斯等国家的民意测验参与者的60%或更多认为,美国是对他们的军事威胁。①
我们和他人之间的印象具有相互性。在国家、乃至领导人之间,镜像感知(mirror-image perception)非常常见。这意味着各方以大致相似的角度看待对方。图3.3描述了存在于美国与伊斯兰国家之间的这种相互威胁的感觉。
组织行为
并且,人类的另一个共同特点是,在集体背景下他们往往会做出不同于个体背景下的思考与行动。这引出了个体层次分析的第二种研究路径,即审视人们在各种组织中的行为方式。接下来将通过“角色行为”、“组织内决策行为”这两个概念来说明这种研究路径。
角色行为
我们每个人都扮演着各式各样的角色(roles)--依各种身份相关态度和行为的不同而不同。例如,你在课堂上、工作中或家庭中的行为方式某种程度上就会因你角色不同而不同,即教授或学生、管理者或员工、父母或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