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其他苏联加盟共和国也有复杂的族群民族成分。如上所述,乌孜别克族与塔吉克族不仅在乌兹别克斯坦与塔吉克斯坦有分布,在阿富汗也有分布。乌兹别克斯坦有大量的塔吉克族人分布,而塔吉克斯坦也有许多乌孜别克族人分布,这进一步使事情复杂化了。欧洲的苏联加盟共和国也存在很多分离主义运动,包括南奥塞梯、格鲁吉亚的阿布哈西亚地区、摩尔多瓦内所谓的外德涅斯特(Transdniester)共和国、阿塞拜疆的纳戈尔诺-卡拉巴克州领土(Nagorno-Karabakh enclave)。这些地方的斗争都呈扩大趋势,并将邻国卷入其中。面对这种可能性,邻近的罗马尼亚总统特莱扬·伯塞斯库(Traian B sescu)将这些紧张状态描述为对欧洲稳定的“跨国威胁”。他警告:“本地区各国不应做欧洲历史的牺牲者,而这正是动荡的东欧边缘地带的现状。”①
民族主义的积极与消极方面
民族主义已经成为一种积极力量,但也给人类带来了失望与破坏。在联合国大会演讲期间,罗马教皇约翰·保罗二世谈到了以下两种民族主义。一种是积极型民族主义,教皇的定义是“对自己国家的正当热爱……对所有(其他)文化与民族的尊重”②。第二种是消极型民族主义,即“一种不健康的民族主义形式,它鼓吹对于其他民族及其文化的轻蔑……以其他民族的牺牲为代价来寻求本民族的福祉增进”。
积极型民族主义
大多数学者都认为,就其哲学与历史起源来讲,民族主义是一种积极的力量。时至今日,民族主义仍有诸多益处以及众多捍卫者(Conway,2004,Wiebe,2002)。
民族主义促进民主。有学者认为,“民族主义是当代民众表达民主意识的一种主要形式”(O’Leary,1997,22)。逻辑是,至少截至目前,民族主义推动了以下人民主权观念:从法律上讲,政治权力属于民众,而统治者仅作为民众的代理行使这种权力。尤其是“二战”以来的时间里,曾经催促了美国独立战争的民主民族主义已经扩展至世界各地,全球民主国家的比例从1950年的28%增长到了2005年的46%。
民族主义阻碍帝国主义。仅在过去100年的时间里,民族主义就对邻近的奥匈帝国、奥斯曼帝国、沙俄帝国以及所有或大部分欧美国家控制下的殖民帝国的毁灭发挥了至为重要的作用。在这些殖民地中,最近的是东帝汶的独立。在东帝汶人民于1975年宣布独立之前,它是葡萄牙帝国最后的残余殖民地之一。但印度尼西亚随即野蛮地吞并了东帝汶,自由“流产”了。对于东帝汶人而言,印度尼西亚统治者与欧洲统治者同样无法接受,因而不断地开展自决运动。这些运动以及巨大的国际压力最终迫使印度尼西亚同意于1998年举行独立相关公投,结果79%的东帝汶人投票支持独立。印度尼西亚军方将一帮暴徒武装起来,杀死了成千上万的东帝汶人,企图维系对于当地的控制。当澳大利亚与美国进行军事干涉时,安全才得以实现。联合国设立了一个东帝汶过渡政府,又于2002年促成了一个完全独立的东帝汶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