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确定后,就可以进一步探究推进人的本质和社会变化的动力和机制。“一当人开始生产自己的生活资料的时候,这一步是由他们的肉体组织所决定的,人本身就开始把自己和动物区别开来。人们生产自己的生活资料,同时也间接生产着自己的物质生活本身。人们用以生产自己的生活资料的方式,首先取决于他们已有的和需要再生产的生活资料本身的特性。这种生产方式不应当只是从个人肉体存在的再生产这方面来加以考察。它在更大程度上是这些个人的一定的活动方式,是他们表现自己生活的一定方式、他们的一定的生活方式。”①
这里作者从过程的角度、从动态的视野看到“人的本质”,即人是一种怎样的存在,不是“预成”的,不是幻想的,而是与自己的活动、自己的生活状态相联系的,“个人怎样表现自己的生活,他们自己也就怎样。因此,他们是什么样的,这同他们的生产是一致的--既和他们生产什么一致,又和他们怎样生产一致。因而,个人是什么样的,这取决于他们进行生产的物质条件。”②
个人是社会的细胞,个人生产范围的扩大和不同人的生产的联结,构成了社会的结构和运动,“而生产本身又是以个人彼此之间的交往(Verkehr)为前提的。这种交往的形式又是由生产决定的。”③
那么不同社会形态之间的更迭,即历史的演进是什么推动的?是盲目的或由人之外力量主宰的吗?历史的可理解性取决于对构成历史前进的动力要素和过程机理的分析。长期以来,历史被蒙上了一层更加神秘的面纱,马克思、恩格斯在这里给予了非常清晰的解析:
“各民族之间的相互关系取决于每一个民族的生产力、分工和内部交往的发展程度。??然而不仅一个民族与其他民族的关系,而且这个民族本身的整个内部结构也取决于自己的生产以及自己内部和外部的交往的发展程度。一个民族的生产力发展的水平,最明显地表现于该民族分工的发展程度上。??一个民族内部的分工,首先引起工商业劳动和农业劳动的分离,从而也引起城乡的分离和城乡利益的对立。分工的进一步发展导致商业劳动和工业劳动的分离。同时,由于这些不同部门内部的分工,共同从事某种劳动的个人之间又形成不同的分工。这种种细致分工的相互关系取决于农业劳动、工业劳动和商业劳动的经营方式(父权制、奴隶制、等级、阶级)。在交往比较发达的情况下,同样的情况也会在各民族间的相互关系中出现。”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