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云森的声音十分犹豫,“这是个陷阱。白鲤婉那家伙一定是有帮手,他们一早就把Hither绑在这里了……你没事吧?”
“我没事……”
“我刚刚进了标本室,里面有一个标记着‘Heart’的玻璃瓶子,还有一个写着‘Hand’的空白笔记本。加上之前那幅巨大的画后面的文字,分别是Stomach、Brain、Heart、Hand,胃、头、心、手。前三者正是连环杀人案的罪犯从被害人身上所取走的东西。你觉得这些有关联吗?”
沈天心抱着怀里那颗头,肩膀抖动。光线从头顶天窗照下来,灰尘自由舞动,耳边响起若干年前在墨尔本教堂听过的Enya的《平安经》。
云森以为她终于忍不住难过痛哭,她却在这时低声笑起来。
“你还记得我高一那年参加的那次[游戏]么?”
云森愣了一下:“记得。夜半12点才会出现的高架桥,不小心开过去的出租车都有去无回,桥的那一面连着的是个巨型化的[笼],那个躯壳里囚禁了四个人的意识体。你救了三个人,其中一个还是你高中的同学。”
不能说是“救”吧。因为他们后来都死了。沈天心苦笑,却没有多说什么:“还记得那时闯进去的那座三十三层高的大厦么?我记得当时那就有人用这个氟气氢气混合爆炸的局。”
“记得。等下……你是说——”
“这一次[游戏]的场地不是[机械迷城]。”沈天心合上Hither祖母绿色的眼睛,笑声让人脊背发凉,“是[蜃楼鬼蜮]。”